隋巖面色冷冷的想了一會,挑了挑眉梢,果斷點點頭:“是很陰險!”
許凌天一臉疑惑,看著劉峰問道:“怎麼這麼說?”
樑子義也好奇的很,不過他跟胖子經常掐架,知道問也不會說,不由把頭轉向李宏:“木子,這是怎麼個說法呢?”
夏侯賢和柳三以及蕭天等人雖然沒問,但眼中的探尋之色都很濃。
李宏笑了笑,說道:“前段時間老大在曹將軍那的時候,正巧被魏子亭那夥人遇見,他們根本沒有做任何調查,便把矛頭指向老大,上書給皇帝,說老大可能叛變了……這事兒,你們都知道了吧?”
“那個敗類啊,當然知道,可跟這有什麼關係啊?”樑子義咧咧嘴,依舊一臉不解。
倒是凌落熙,在一旁嘿嘿笑道:“魏子亭他們那群人,上陣殺敵的本事不怎麼樣,但搶功勞什麼的肯定都是一把好手,這次截斷燕軍糧道的事情,我們若是不公開,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想辦法把這功勞搶到他們那裡去?”
“這不可能吧,他們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再說魏子亭如今不是跟那些人一起去了前線嗎?他們在前線……事情發生在曹國境內,距離前線數千裡……這功勞,他們也敢冒領?”樑子義一臉不信的說道:“當其他人都是傻子嗎?”
“呵呵,其他人肯定不傻,更別說咱們徐二哥的爹還統領著南方的集團軍,但你們別忘了,魏子亭的背後,可是以魏風的為首的文官勢力集團!他們怎麼可能容許自己的代表,在這場戰爭中一點好處都撈不到呢?”凌落熙冷笑著說道。
不得不說,真武學院出來的學生,真的沒有笨蛋,平日裡嘻嘻哈哈,看上去還有著幾分狡猾的凌落熙,分析起這種事情來,同樣也是頭頭是道。
李宏這時候看了一眼皇甫衝之,輕聲道:“再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就算陛下,也不可能讓文官集團在這次戰爭中顆粒無收,那樣的話,武勳集團的氣焰……呵呵。”
皇甫衝之沒有說話,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身為皇子,儘管對那個位置沒有過任何奢望,但這些年來,這種事情他還是看的太多了。
“我明白了,老大是想再陰那魏子亭一次!”樑子義恍然大悟的道:“他要是不生出冒領戰功的心思還好,一旦生出這種心思,就算皇上再怎麼想平衡文武勢力,也絕不會把那顆果子給他魏子亭!”
“笨熊,你終於開竅了。”劉峰在一旁幽幽嘆息。
這一次,樑子義卻是沒有暴跳如雷,反倒嘿嘿笑道:“希望魏子亭這次能識時務一點,不然的話,他可就慘嘍!”
……
“燕軍糧道被斷,護送輜重的軍隊被坑殺在一線天……這訊息屬實?”魏子亭冷冷的看著眼前站著的斥候,沉聲道:“你應該知道,我已經吃過一次這種虧了!”
“魏少,這訊息是那邊的斥候用軍用隼傳遞回來的第一手訊息,怕是再有三五天,軍方高層這邊也會收到。”
“那邊能夠確定,這件事是天災?”魏子亭目光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不知心裡在想著什麼。
“**分確定,因為天降暴雨,糧道必經之路的一線天峽谷發生大範圍坍塌,將正好行進在其中的人給死死困住,然後……應該是有一頭高階靈獸,正好路過那裡……”
斥候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帶著幾分怪異,說道:“根據前方傳遞回來的訊息,說那些倒黴的燕軍不知怎麼觸怒了那隻靈獸,結果被那靈獸將倖存下來的燕軍殺得乾乾淨淨!”
“徐洛他們那些人,自從宇文將軍大勝之後,就失去了蹤影,這件事……會不會跟他們有關?”自從上次吃虧之後,魏子亭雖然對徐洛痛恨無比,但卻也學的乖巧了很多,不再像過去那般輕視徐洛。
“這個……不好說。”斥候老老實實的說道:“因為這件事屬於高度機密,除了少數幾個高層,沒有人知道徐洛他們去了哪裡,應該是去執行一些機密任務去了。”
說著,這斥候又說道:“屬下個人認為,這件事會跟徐洛他們應該沒有關係。屬下的人重金買通了曹天一身邊的近衛,得到那條糧道的訊息,原本就是為了獻給魏少的,不過總要先探查一番,確定無誤,才能把這訊息傳遞給魏少。”
“嗯,我知道你們很努力,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魏子亭點點頭,勉勵了眼前斥候一句。
斥候一臉喜色,說道:“屬下定會為魏少效犬馬之勞!”
“嗯,你接著說。”魏子亭矜持的點點頭。
“當屬下的人探查到一線天那裡時,都被那的場面給驚呆了,那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夠造成的後果,應該就是那場大暴雨,造成一線天的山體滑坡,大量落石和泥土,坑殺了燕軍的糧隊。所以,這件事情,應該就是天災!”斥候十分篤定的說道。
“這樣……”魏子亭揹著手,在帳篷裡走來走去,心中猶豫不定。
父親來信給他,狠狠斥責了他一通,說他已經惹了大禍,若是不能想辦法撈一些軍功將功補過的話,就算是他,也難保魏子亭的平安。
皇帝因為魏子亭的誣告,已經是有些怒了。最重要的,這件事涉及到的人太多了!
如果單單只是一個徐洛,那還好說。
可徐洛的那組人當中,不但有將軍之子,還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