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子亭兄的那個年輕人撇撇嘴,哂然一笑,說道:“他要真有這個本事,我倒是敬他三分了,只可惜一個文不成武不就一陣大風都能吹倒的東西,文官飯碗麼……我都覺得抬舉了他。”
這時候,中間那華服少年看了一眼對面的徐洛,淡淡說道:“他也算是有幾分影響的,為了他,向來低調的大皇子皇甫衝之,甚至跟其他皇子大吵一架呢。”
“哇,不愧是冷少,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能知道。”
“是啊,也就冷少有這個本事,我們這些人,平日裡哪有機會接觸到這些高階的事情?”
“只有在冷少這,才能聽到這種勁爆的傳聞啊!”
幾個擁簇著少年的人在一旁大拍馬屁,那冷少一臉風輕雲淡,臉上保持著矜持的微笑,彷彿對他來說知道這些事情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冷少,你說那個煉藥的有膽子跟其他皇子吵架?哈哈,這可真是神奇了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先前說話那少年彷彿沒看見對面的皇甫衝之一樣,毫不顧忌的大聲問道。
皇甫衝之和徐傑等人全都皺起眉頭,以往雖說也有很多人背地裡嘲笑徐洛,但卻從沒有這種當面出言諷刺的。
畢竟雙方沒什麼深仇大恨,當面出言譏諷,如若當面打臉,這可是要結仇的。
“你們說夠了嗎?”
徐傑一臉冰冷的回了一句,看著跳得最歡的那個年輕人,淡漠的說道:“如果說夠了,就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像個蒼蠅一樣,在這裡噁心人。”
“不過就是幾個欠揍的雜碎而已,除了耍嘴皮子外,還有什麼本事?”
隋巖上前一步,站在徐傑的身邊,冷笑看著對面幾個人:“不服的滾過來打一架!”
兩個將門子弟,連皇子都沒怎麼放在眼裡,又怎麼會把這個上躥下跳的小貴族子弟當回事?在兩人眼中,這個年輕人的表現,就如同小丑一般。
“隋巖,你好大的膽子!”
被稱為子亭的那個年輕人一臉森冷的看過來,冷笑道:“你辱罵我們不說,居然連冷少都敢罵,如此目中無人,看來你們的家教,也不過如此了。”
“魏子亭,你,又算個什麼東西?還有,你剛剛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諷刺徐中天和隋萬里兩位將軍不會做人不懂教育孩子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徐洛忽然間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對面的年輕人,厲聲道:“身為宰相之子,居然如此汙衊兩位忠心耿耿,如今依舊守衛在邊疆,每天出生入死的將軍,真是讓人心寒……我看你是活膩了!”
“你……你……徐洛,你胡說八道!我才沒有汙衊兩位將軍!”
魏子亭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相比他剛剛的挑撥,徐洛這話就太狠毒了,不但將他的攻擊給擋了回來,反而狠狠的潑了他一身的髒水。
天可憐見,他只想藉著冷少的勢,給隋巖和徐傑這兩個目中無人的傢伙一點難堪而已,要說汙衊兩位戰功顯赫的將軍,他是絕對沒有這份膽量的。
魏子亭不由得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一旁的冷少。
冷少微微一挑眉梢,顯然沒想到他一直最看不起的徐洛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讓他很是驚訝。
同時心中也在惱怒:魏子亭就是個蠢豬,徐傑和隋巖這兩人,你可以隨便罵,甚至讓侍衛狠狠打他們一頓都沒大事。
可你竟然在話語中暗諷他們的父輩……
徐洛說的真沒錯,你這是在位家族招禍,是在找死!
徐中天和隋萬里這兩位將軍,連你父親都不敢輕易招惹,你敢諷刺?
冷少對魏子亭將自己拉扯進來的行為尤為不滿,可魏子亭畢竟是他的人,他就算不考慮自己,也要為他的主子去考慮下。
眾目睽睽之下,總不能真的寒了這些人的心,要不然主上那裡怪罪下來,他冷少同樣擔當不起。
心裡想著,冷少淡淡一笑:“徐洛,你這話就有些言重了,子亭不過是一句無心之言,隋巖呢,也的確是過分了點。這件事呢,依我看,就這麼算了吧,大家都是貴族子弟,沒必要在這裡鬧起來,讓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