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兩個是姜冏和太史享,兩人各自捧著一口寶劍,一把是曹操的倚天劍,一把則是巨闕劍。
太史享姜冏身後,則是一男一女,也佩戴者寶劍,正是袁朝年和王權夫婦。
劉闖來到大堂之上,拱手向四周施禮,“還請諸公見諒,方才出了些許事情,故而耽擱了一些功夫。好在這事情已經處理妥當,闖這才得以與諸公歡聚。來來來,闖來遲,當自罰三杯。”
劉闖坐下來後,便端起酒杯,豪飲三觴。
眾人哪敢讓劉闖自己獨飲,忙不迭紛紛舉起酒杯,陪著劉闖吃了三杯酒水。
吃罷了酒,劉闖把酒杯放下來,“六年前,我奉陛下衣帶詔離開許都,前往遼東發展。當時中原,有袁紹勢大,闖在北疆伺機發展,歷經六載,終於得以返回許都,助天子重振朝綱。
諸公皆為朝中重臣,也是我漢家棟樑。
我在這裡謝過諸公的支援,也希望從今以後,諸公能齊心協力,助我中興漢室,重振我大漢雄風。”
說著話,劉闖站起身來,舉杯笑道:“諸公,請酒。”
那豪邁之氣,令眾人不由得為之心折。
哪怕是劉琰看到劉闖這副模樣,也不由得暗自稱讚。
又吃了三杯酒,劉闖從一旁扈從手中搶過酒罈子,給自己滿滿斟上了一杯之後,復又開口道:“闖自幼逢家難,起於市井之間。
得天子賞識,方歸宗認祖,一直以來感激不盡。
我也知道,我年紀小,資歷淺,也許會一些人看我不起,認為我不足以中興漢室。不過,我不在意,因為我問心無愧。有那麼一些人,自詡為漢室宗親,可是卻從未為漢室謀取半點好處。闖自起於遼東,滅高句麗,取三韓島,為我大漢打下了一個幽州的疆土……之後,我又向北方開疆擴土,而今佔居大鮮卑山,令胡虜不敢窺探我大漢疆土。這些年來,我為我大漢江山,立下汗馬功勞。六年裡,我征戰無數,更竭盡心力,以圖能夠助我漢室重振聲威。
我不似某些人,自詡為漢室宗親,卻從未替這諾大江山出力。
反倒是六年之中,每每挑起戰端,亂我江山……今日我請諸公來,也是希望與諸公敞開心扉。
諸公若對我有什麼不滿,大可以暢所欲言。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我更不會怪罪任何人。”
劉闖說完,目光掃視眾人。
卻見酒席間眾人,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劉闖這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劉琰心裡咯噔一下,就在這時,他忽然見司空府大門外走進來一隊軍卒,押著一群人走進庭院。
天色已晚,劉琰看不清楚那些人的樣貌。
可是從其中一人的服飾,他卻辨認出正是他的家眷。
劉琰臉色頓時大變,剛要站起來,卻聽到劉闖笑呵呵喚他的名字。
“敢問,執金吾司馬劉琰,威碩先生可在?”
先前劉闖那一番話,已經透露出他的意思。以至於當他叫到了劉琰的名字時,在他身邊,此前還與劉琰說話的幾個官員也隨之變了臉色,下意識向旁邊挪了挪,似乎想要遠離劉琰。
劉琰慢慢站起來,踱步而出。
燈光下,他的臉色蒼白,面頰更抽搐不停。
“威碩先生,咱們今天,應該是頭次相見,對嗎?”
劉琰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了心中的恐慌,向劉闖欠身一揖,“琰確是與皇叔頭次見面。”
“威碩先生此前,是皇城旁門司馬,對嗎?”
“正是。”
“而今威碩先生是執金吾司馬,此前金禕謀逆的時候,威碩先生曾拱衛宮門,保護天子不受侵犯。”
劉闖看到劉琰站起來,他卻慢慢坐了下來。
喝了一口酒水,他盯著劉琰道:“劉司馬也是漢室宗親,甚得天子所重,卻為何與那亂臣賊子走在一處?”
劉琰心裡一顫,強笑道:“皇叔說笑了,琰何時與亂臣賊子為伍?”
“許都之變,罪魁禍首便是金禕韋晃等人。
而今,金禕韋晃已經伏誅,可還走了一個兇手。太醫院太醫令吉本吉稱平今在何處?劉司馬,念你是漢室宗親,在我大軍入許都之時,你也出力良多,助我穩定了許都混亂的局面。我可以當你做受人蠱惑,既往不咎。只要你把吉本吉稱平交出來,我保你無事……你看,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