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外,拴著一匹馬。
青年解開韁繩,翻身上馬就走。
“那客官怎地走的如此匆忙,還未找他錢呢。”
“你這夯貨,那位客官看模樣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你有沒有留意到,他腳上穿的是黑靴,手裡還拎著刀。那匹馬更非同尋常,其實等閒之輩?這等人家,又怎看得上那幾個小錢?”
一幫酒客衝夥計笑道,卻見那夥計撓撓頭,便順手把那十幾枚五銖錢揣進了懷中。
青年離開酒肆之後,馬不停蹄便奔向大號山。
入山之後,他就下了馬,沿著崎嶇山路牽馬而行。
大約走了十幾裡,他見左右無人,便循著一條羊腸小徑走去。穿過小徑,跨過兩道小溪,眼前景色豁然開朗。
一個隱秘的峪谷,出現在青年眼前。
他快走幾步,迎面就見十幾個人迎上來。
“岑將軍。”
“子家休在說什麼將軍,羞煞我也……皇叔一直在等你回來,便隨我前去。”
青年聞聽,連忙把韁繩交給一人,隨著那為首之人便走進了峪谷。
峪谷的面積不大,約四五畝的大小,中間還有一個水潭。三面環山,峭壁上喬木叢生,鬱鬱蔥蔥。
若不仔細查詢,便很難發現峪谷的存在。
在水潭旁邊,一個巨漢正舞動雙槌,呼呼作響。
而不遠處,則也坐著一名巨漢,見青年箭來,那坐著的巨漢忙站起身來,“子家,你總算回來了。”
巨漢,正是劉闖。
當夜他帶著人從鄴城殺出後,便遁入太行山。
一番清點,三百飛熊衛幾乎折損了近兩百人……這也讓劉闖傷心不已,不僅僅是飛熊衛的死傷,更有武安國的戰死。本來,他打算儘快離開,可是袁軍的速度很快,封鎖了出山的陘口。特別是往北去的關隘,幾乎被袁軍全部關閉,想要北上返回幽州,的確是有些困難。
無奈之下,他只好帶著人在太行山中躲藏。
眼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劉闖卻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何,不免感到萬分憂慮。
而這時候,他想起了諸葛亮的第三個錦囊:若鄴城有變,不可逗留,速往河間,亮當接應。
河間?
可問題是,他現在如何向河間撤退?
劉闖不禁感到頭疼,在三思之後,決意派出盧毓出山打聽訊息。
而那在酒肆的青年,也正是盧毓。
“子家,外面的局勢怎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