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現在這副模樣,誰又能想到,就在不久前,這老兒還咬牙切齒的想要取閻柔性命?
閻柔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而樓班在一旁突然開口,“伯正兄,難道劉皇叔,真能幫我奪回大單于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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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團駐地的大火,已經被撲滅。
當閻柔和魏延從王帳中行出的時候,已經將近丑時。
此刻,醫巫閭山腳下仍亂作一團,整個烏丸人的駐地,也都顯得極為喧囂。
兩人停下腳步,相視一眼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說實話,今天可真的是有些兇險。如果閻柔和魏延退讓半步,只怕現在已經是死無全屍。
“文長,恭喜!”
閻柔輕聲道:“今日文長表現,定能得皇叔另眼相待。”
魏延則有一種難以抑制的喜悅,聽到閻柔的話,他的眼睛,忍不住都眯成一條線,笑成彎月。
“不過,文長回去之後,切莫因此而驕傲。”
閻柔拉著魏延的手,一邊往營地走,一邊低聲道:“文長文韜武略皆不俗,且膽略過人。然則你性格驕傲自矜,難免會得罪人。而今皇叔帳下,人才濟濟,你立此大功,更應謙虛謹慎,才可能站穩腳跟……你要知道,論血緣,你比不得溫侯親近,論交情,你不似許褚與皇叔自幼相知;論資歷,你比不上子義那般身後;論威望,黃漢升和張文遠,也都在你之上。
此外,徐盛、史渙、蕭凌、高順、魏越等人,或許武略不及你,卻也有你無法比擬的優勢。
正因如此,你才要越發謙虛謹慎。
需知皇叔愛才,只要你有真才實學,便能得皇叔重用……我這番話,出自肺腑,還請文長牢記。”
魏延心頭一顫,湧起一股暖意。
他點頭道:“伯正所說,皆良言也……今後同為皇叔效力,還請伯正你能時常指點。”
閻柔聞聽,旋即露出了笑容!
就在閻柔正式與蘇僕延展開談判的時候,遠在六股河畔,樓子山下,呂布領兵與蹋頓對峙。
蹋頓領三萬大軍,屯駐樓子山。
他萬萬沒想到,漢軍的反應竟然會如此迅速,不等遼東屬國兵馬前來,漢軍兵馬便兵臨六股河。
呂布兵馬並不多,老羆營和張遼所部,加起來不過六千人。
然則,史渙率五千雜兵,屯於白狼堡,隨時可能出擊,威脅蹋頓側翼。
得知漢軍抵達六股河,蹋頓立刻提兵應戰。
朝陽初升,六股河猶如一條玉帶,橫穿遼西大地。
河畔高處,就見漢軍旌旗沿河密佈,在風中獵獵作響。
蹋頓就看到一員大將,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身穿百花戰袍,外罩唐猊寶鎧,腰繫獅蠻玉帶。
胯下一匹赤兔嘶風獸,神駿異常。
一身火紅毛髮,好像一團火焰,在陽光中泛著一抹火色光亮。
這匹馬,可不是呂布原來的那匹赤兔馬……他那匹赤兔馬,早在下邳時,便被曹操俘獲。呂布如今騎乘的這匹赤兔,是他原來那匹赤兔馬的後代,也就是此前他送給呂藍的小赤兔。
兩載過去,那匹小赤兔已經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