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南朝侯府的下人們一聽,渾身一哆嗦,這大少爺,未免也太狠了吧!
康仁可不管眾人怎麼想的,一拍自己的馬,向厲正南等人,疾馳追去
厲正南一心只想找到顏玉,根本就懶得搭理跟上來的康仁,更沒有注意到康仁眼中的寒光。
他其實很想問問顏玉,到底誰才是她的夫君,可他卻不敢問,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是他,他的心,如同棉絮塞在胸口。
因為顏玉的心善與樂善好施,即便隱姓埋名,也很快暴露了方向。
大隊人馬越往東,厲正南的心越沉,如同雕塑般俊美臉龐上,皆是寒冰籠罩,這個女人一路向東,是打算去哪裡?東越嗎?
先是北冰侯府,又是南朝侯府,再是西昌候這邊。
,她現在又投奔東越侯了嗎?這個女人想幹什麼?她就那麼離不開男人?如此迫不及待去投奔她第四位夫君了嗎?
如此想著,厲正南身上寒意更濃,骨節分明的手握的咯咯響,眼眸森寒之意盡顯。
顏玉的孩子像極了四方諸侯,所以她一路向東,不得不讓人起疑。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京城的皇上厲正深,很快便接到密報,敬宣王厲正南去了西域,如今又帶著西昌候盛懷玉、北冰侯劉正一、還有南朝侯康明年的兵馬直奔東越而去。
厲正深雙拳緊握,寬大袖袍揮的獵獵作響,雙眸中深寒之意盡顯,厲聲喝道:
“厲正南他想幹什麼?想造反嗎?朕召他進宮,他不來,說什麼到南朝侯府接他的義子,可結果倒好,竟然又跑去西域。
他去西域給西昌候解圍,朕可以理解,也可以認為他是為了公事,為了這夏邑國安定。
可他帶著三位諸侯的兵馬,去東越幹什麼?他難道想聯合四方諸侯造朕的反嗎?”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上厲正深身邊的劉公公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冷汗涔涔。
“息怒,息怒,朕如何息怒的了?朕的皇位都搖搖欲墜了,朕如何息怒?”
皇上厲正深目光冰冷,周身冒著駭人殺氣。&n
就在此時,一陣推門聲響了起來,厲正南抬眸望去,這一看,更加火大,拿起硯臺,向走進來的人額頭砸去,厲聲喝道:
“耶魯原真,你想幹什麼?未經通傳,便擅闖朕的御書房,你想造反嗎?”
來人不慌不忙伸手接住硯臺,輕輕放在桌上,道了一聲:
“無量壽佛,皇上息怒,是貧道。”
“劉……劉天師,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望著耶魯原真打扮的劉天師,皇上厲正深一臉震驚,結巴詢問著。
“是太后,太后喚貧道來的,她說皇上正為厲正南私自離京的事生氣,讓貧道來開導一下皇上。”
劉天師不慌不忙揮了揮手裡的浮塵,語氣平淡地說著。
皇上厲正深聽聞,揮了揮手,貼身太監劉公公從地上爬了起來,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劉天師撕下自己臉上禁軍統領耶魯原真的面具,向皇上厲正深道了一聲: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很快便能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