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你沒事吧!」
西昌候盛懷玉的隨從展雲,上前扶住他,關切地詢問著。
「本侯沒事。」
說完,也嘆了一口氣,向厲正南大帳走去。
大帳裡鴉雀無聲,劉正一與盛懷玉全都低垂著頭,彷彿做錯事一般。
「到底怎麼回事?」
厲正南冷言喝了一聲。
劉正一最先指著盛懷玉咋呼開來:
「這盛懷玉,簡直就是一個無恥之徒,他太讓二哥失望了,昨晚他將我們灌醉,竟然對真兒姑娘用強的,簡直不要臉,太無恥了……」
厲正南聽聞此言,胸口一陣
沉悶,雙拳握的泛白,若果真如此,他一定第一個饒不了這個盛懷玉,雖然他與那個女人沒有關係,可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厲正南烏黑的瞳孔裡透著森冷寒意,目不轉睛地盯著盛懷玉。
「休要胡說,本侯已經解釋很多次了,這是誤會,我盛懷玉雖然算不得英雄好漢,可也不是敢做不敢認的狡詐小人,更不會強人所難。」
盛懷玉滿腹委屈地辯解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真兒姑娘長的好看,昨日你在慶功宴上,看真兒姑娘的眼神,便充滿驚豔與慾望,別以為我劉正一看不出來,定是因為真兒姑娘拒絕你,你便對她用強的。」
劉正一認定顏玉是真兒,早就被憤怒衝昏頭腦,對盛懷玉恨得咬牙,聽不得盛懷玉的任何解釋。
「是,顏姑娘是長的不錯,人也很勇敢,善良,說實話,我盛懷玉也的確欣賞她,可正因為如此,我更不可能強迫她,我會尊重她的選擇,而不是強行佔有她。」
盛懷玉一副心胸坦蕩的樣子,讓厲正南不由眯了眯眼睛。
「那你如何解釋那件褻衣?它為何會在你的床上?還有小六子親眼所見,真兒從你的營帳出來,衣衫不整的樣子,你做何解釋?」
劉正一厲聲質問著。
「肯定是你的手下誣告我盛懷玉,至於那件褻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不定就是你派你手下栽贓陷害我,目的是為了藏起顏姑娘,好洗脫你的嫌疑。」
無話可說的盛懷玉,開始尋找各種理由,因為他實在想不出,是誰如此陷害他,一夜熟睡,第二天剛醒來,被窩裡便多了一個女人褻衣,這如何解釋的清,既然解釋不清,盛懷玉便破罐子破摔,指責起了北冰侯劉正一。
「簡直胡言亂語,竟然敢說我劉正一陷害你?你也太能睜眼說瞎話了吧!我劉正一要不把你當兄弟,會千里迢迢給來給你解圍?早就讓西凌國那些士兵困死你了,省的你做出此等讓人噁心的事。」
一聽盛懷玉說是自己陷害他,劉正一立刻跳腳,恨得咬牙,就在此時,一聲宛如地獄般的聲音喝道:
「夠了,你們身為倆大諸侯,像個潑婦似的,丟人不丟人?成何體統?」
聽到厲正南的聲音,劉正一與盛懷玉全都禁了聲,片刻之後盛懷玉上前一步,委屈說道:
「阿南,你要相信四哥,四哥真沒有,四哥敢對天起誓,若四哥做出此等禽獸不如的事,願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哼!沒人會相信你的鬼話。」
劉正一依舊不消停,可話音剛落,卻聽厲正南低沉的聲音說道:
「本王信。」
「啊?阿南你真的願意相信四哥?」
西昌候盛懷玉簡直感激涕零,不敢相信地詢問著。
「阿南,你相信他?」
劉正一震驚地望著厲正南,用顫抖的手指,指了指盛懷玉,不敢相信地詢問著。
「本王相信的不是他,是我們的「六虎情誼」,當年二皇子厲正坤叛亂,導致我們夏邑國大亂,要不是大家相互依賴,互相扶持,不為艱難,九死一生的浴血奮戰,也不會有夏邑國的今天,我們的情意是用血換來的,相信倆位也曾經為彼此擋過劍吧!那時候我們可以彼此信賴,為什麼今天不可以?
一個女人便可以毀掉我們用鮮血換來的兄弟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