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正南一指顏玉沉聲喝道。
“是,是,是。”
呂木不敢耽擱,連連答應,從地上撿起獄卒掉在地上的鑰匙,開啟了鎖鏈,將顏玉從柱子上放了下來。
“滾……”
厲正南厚實的嘴唇輕啟,吐出一個字。
呂木與那個獄卒這才如獲大赦般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顏玉如同一灘爛泥般倒在了地上。
“孃親,孃親,嗚嗚……”
看著慘不忍睹的顏玉,四個孩子再次抱著顏玉嚎啕大哭起來。
“別……別哭,娘……孃親沒……沒事。”
顏玉虛弱的聲音安撫著,抬起沉重地腦袋望了一眼厲正南,嘴角微翹,冷嘲著:
“王……王爺今日是……是來看……看我……我的笑話的嗎?還……還是同……同他們一樣,逼……逼我認……認罪的?”
顏玉沒有忘記,她去求厲正南,厲正南對她的羞辱。
“本王沒那麼閒,今日要不是你的孩子們求著本王,帶他們來看你,本王也不會來。還有一事本王不解,既然你都承認你制的毒了,為何不認罪?”
厲正南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狼狽不堪的顏玉,沉聲喝問著。
“因……因為我……我沒想……想殺他,我……我明明給了他解藥,他……他只要服……服下解藥,便……便不會有事。我……我不能認罪,我……我若……若認罪,我……我的孩子便……便成孤兒了,我……我要活著。我……我要照顧他們,保……保護他們。”
顏玉望著自己的四個孩子,淚流滿面,斷斷續續地說著。
為了孩子,她必須苟延殘喘地活著。哪怕知道她自己這次凶多吉少,她也必須爭取最後一絲活命的機會。
厲正南心中一窒,難道元正的死,另有隱情?
“嗚嗚……對,孃親昨天的確給了那個壞蛋解藥,我們可以作證。”
“嗚嗚……對,我們都看見了,孃親將解藥丟給了那個壞蛋的下人了。”
“對,孃親不會殺人,她是為了救我們,嗚嗚……”
“是那個壞蛋自己不吃解藥,與孃親何干?嗚嗚……”
……
四個孩子用衣袖擦拭著眼淚,哽咽著為顏玉做著證詞。
厲正南:“……”
心中不由存疑,孩子是不會說慌的,難不成這個女人真的是冤枉的?
“若你果真是冤枉的,本王可以幫你洗刷冤情,但你必須幫本王跟你兒子們解釋一下,那天在“醉華樓”發生的事,他們說那天是本王欺負你了。”
厲正南不是好管閒事的人,可他看到傷痕累累的顏玉,不由想起那天在“醉華樓”顏玉強吻他的畫面,心中竟然對眼前這個女人有了憐惜之情,不由脫口而出道。
顏玉聽了厲正南的話,不由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張了張嘴,剛想解釋,突然口吐一口鮮血,整個人昏了過去。
“孃親,孃親,嗚嗚……”
四個孩子撲向顏玉,小肩膀抖動,個個嚎啕大哭。
“喂!喂!你這女人快醒醒,醒醒,你還沒有幫本王解釋呢!喂……”
厲正南急忙拍著顏玉的臉龐,呼喚著,可顏玉卻沒有一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