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極為難得的一個時機!
她本來是想著要觸動周時閱的符咒的,但之前她得了一個訊息,覺得晉王這個時候還不能死,只能暫時留著他性命。
但殺陸昭菱,她卻十分樂意!
只要殺了陸昭菱,周時閱還不是在她的掌控之下?再也無人能救周時閱,那她想讓他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
夫人想到這裡,雖然也覺得有些危險,卻不捨得放棄這個機會。
“掉轉馬車,回肅北城!”她立即說。
車伕是一個佝著背的男人,戴著草帽,包著口鼻,雙手纏著布保暖,但指頭還是看得出來明顯開裂。
他聽到這話,頓了一下。
“夫人,不可。”
他的聲音異常沙啞,聽著令人耳朵難受。
“失魂咒被觸動了,現在是殺陸昭菱的好時機!”
“殺了她不免可惜。”
夫人眼睛微一眯,“又來?自從我們查到晉王身邊出現的這麼一個人之後,你就一直勸說我莫要動她。”
“可是忍著忍著,死在她手裡的人可不少!”
雖然那些人與她無關,她和那些人只是恰巧都有一個目標,都選擇對晉王下手。
但原來因為走的是同一個方向,他們雖不熟,也勉強能算是盟友。
如今,盟友死了好幾個,晉王身上只剩下她所下的一個符咒了。
“這要是讓她再發展下去,只怕她會更加囂張。你到底為何總是阻止我殺她?”
“你是不是對那死丫頭惺惺相惜了?”
車伕沉默了一下,嘆了口氣。
“我以前既能成功奪了玄修的舍,你應該也能。玄學修為越高,奪舍之後對我們本身更有利。雖然你現在不需要,但若留著這麼一個人,以後真有需要了,不是能用得上嗎?”
“難道你以後要將就挑一個?”
夫人聽了他的話,冷哼了一聲。
“本夫人還真未必只有她這麼一個選擇。掉轉馬車,回去!”
“再不抓住這個機會殺了她,只怕養虎為患,將來後悔!”
車伕又沉默片刻,掉轉了馬車。
“聽你的。”
馬車急疾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