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也顧不上這些少年了,因為有好幾只已經朝他撲來。
他抄著靴子就是一頓猛拍。
“快拍!”
那些裘家少年也都飛快地跟著拍,他們盯著那些小紙人,還分了幾個方位,誰負責哪邊,都商量好了。
“不能漏了一隻,拍拍拍,全拍下來!”
“吱!”
“吱什麼玩意,叫得真難聽!我一腳氣燻死你!”一個少年拍中了一個小紙人還不算,鞋內轉了過去,扇了扇。
“吱吱吱!”
一隻小紙人撲到了一少年頭上,少年瞬間覺得頭髮被猛地扯痛,他大叫一聲,“這東西還會扯頭髮!”
他也對自己不客氣,反手一鞋底就朝著自己的腦袋拍了下去。
他的一聲哎喲,和小紙人的吱吱叫同時響起。
“一隻小紙人要拍三下才能徹底拍死。”青木率先發現了這一點,“拍中一次就追著這一隻拍!”
反正這些孩子都不走,要拍就趕緊先拍吧。
院子這麼大動靜,王妃還沒出來,說明她現在還沒辦法出來。
他們就得拖延時間,儘量守著。
幾個少年聽到他的話,齊齊應了一聲,氣勢十足,這下子,都盯得更準。
一時間,院子裡一片上躥下跳。
牆上的女人眸底陰暗,她輕抬手,袖底一隻黑色的小紙人悄悄地飛了出來,飛過符陣。
這一隻懂得陰暗爬行,避開了所有人,朝著廂房正門悄無聲息地飄了過去。
女人目光跟著。
快了快了,接近了。
那隻黑色的紙人,往上飄,兩隻小手貼到了那符上,猛地一拽。
這符,只是用來布符陣,單一張並無殺傷力。
而門上這一張符,就是陣眼所在。
符被扯下來那一瞬間,院子周圍一陣晃盪,那女人眸光一閃,正準備進來,但是晚了一點點。
就在符剛扯下時,呂頌已經發現,猛地一轉身又一道新符就拍到了原位。
女人正好躍下,滋的一聲。
她又被灼了一次。
她的臉色都變了。
豈有此理!
呂頌更是後背一片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