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大團的深灰暗色中,時不時地閃現一下,又隱沒了下去。
這樣的氣息跟裘將軍一點都不契合。
陸昭菱下意識又看向裘將軍的面相。但是這一看竟然看到了一片模糊。
她心頭一跳。
她居然,看不太清楚裘將軍的面相?
這說明什麼?
蛙哥說有邪修要奪舍裘將軍。
她之前以為是在外面的邪修,在尋找機會要接近裘將軍,現在看來,興許不是?
那個邪修已死,魂已經在裘將軍身上?
但是因為裘將軍身上有煞氣,又有法器,所以對方一直沒能成功奪舍,只能暫時蟄伏著?
如果這樣的話,蛙哥怎麼會聽到那麼半句話。
“老二,這是......”
裘將軍在陸昭菱看著他的時候,已經開了口。
他本來是想要讓裘二爺介紹的,但是話還沒有說完,他自己就認出了周時閱。
周時閱在他手下歷練的時候還很小,一個小孩兒。
之後他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現在周時閱已經是一個身姿高大挺拔的青年。
所以第一眼,裘將軍沒有及時認出來。
“殿下?”
裘將軍將周時閱認出來之後就明顯激動起來。
他下意識往前兩步,虎目有光,看著周時閱,又叫了一聲。
“殿下,您怎麼來了?”
他這麼喊,表明了跟晉王還是很關係挺好的,又有敬意,又有親近。
“將軍,許久不見。”
周時閱也往前走了幾步。
裘將軍更激動起來,伸開雙臂就擁了周時閱一下,大手重重地拍了拍周時閱的背。
“哈哈哈!真是您啊殿下!”
陸昭菱聽到周時閱的背被裘將軍拍得砰砰幾聲響,對裘將軍的手勁有了很直觀的認知。
不過再想到他一抓就將盛阿婆的脖子都抓出幾道傷來,也就知道,裘將軍的手勁,不止是能傷人,還能傷鬼。
這個裘將軍,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