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被子?”
“讓人送來的,”陸昭菱拍了拍那床被子,對他眨了眨眼睛笑了起來,“被子今晚會捍衛王爺的清白,放心了吧。”
周時閱臉都黑了。
他還用得著一床被子來捍衛他的清白?
等他一躺上去,感受到了被兩床被子分開的兩人,周時閱又有點兒悶悶不樂了。
“其實”
“別其實了,”陸昭菱已經閉上了眼睛,“快睡。”
“這城裡的病人,明天一早我想去看看,”周時閱輕聲說著,手伸過去,握住了她的手,“你不用太早起來,好好睡一覺。”
他不想要兩床被子,其實就是想讓她好好薅他的。
“好,你出去要小心些,不要接觸到那些病人,如果可以,把城裡的大夫都召集起來,給他們發平安符。”
“知道了,睡吧。”
陸昭菱很快就睡著了。
周時閱靜靜地等到了她的氣息完全均勻下來,將自己的被子拉開,往她身邊靠了靠。
禮不禮的,且放一邊吧。
這一輩子她又不可能嫁別人了。
陸昭菱這一晚又做了個夢。
她又夢見了以前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在練習畫符呢,身邊地上已經散落著很多符紙,看起來都是沒畫成功的。
陸昭菱仔細地看著那些符,發現都是畫同一種符,但她沒看出來是什麼符。
這麼小的小丫頭竟然在練習她都沒見過的符?
在夢裡,陸昭菱都覺得很震驚。
那這小姑娘的玄術天賦豈不是比她還要厲害?
那小姑娘又把一道符畫壞了,她把筆放下,很是疲憊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著自己有點兒小胖的手,無精打采地嘆了口氣。
“怎麼就畫不成呢?”
“這樣練,要練到什麼時候,我才能夠畫出玄回裂空符啊?”
小姑娘是小小聲地自言自語的,後面那半句,陸昭菱只是隱約聽出來的音,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符。
她說了這一句就抱著自己的膝蓋靠下去,竟然睡著了。
而在她睡著的時候,陸昭菱卻看到那一堆畫壞的符裡,有一道金光輕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