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閱將人一推,甩開手。
韓副將站直了,扭了扭自己的手腕,發現沒斷,他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剛才被周時閱那麼一扭是真痛啊。痛得他在一瞬間以為自己的手要斷了。
好在沒事。
想來也是,他怎麼敢在大周軍營裡紮了大周副將的手?
就只能是在女人面前裝著耍一下威風罷了。
“好,你有種。”韓副將命人將他們推進了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裡就是放著一些雜物,還有張八仙桌。
韓副將進來之後就自己坐下了,有個士兵上前給他倒茶水,然後又去取了筆墨紙硯來,在桌上擺開。
這種事情看來也不是第一次幹,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熟練?連吩咐一句都不需要。
門被關上,其他士兵就在門外守住了。
韓副將在這裡就明顯放鬆了不少。
他看著周時閱,語氣也散漫了起來。
“說吧,想不想安然無恙地回去?”
“誰樂意留在這裡?”陸昭菱應了一句。讓周時閱來回答,她都不敢指望。
“那就是想回了?想回就好。”
韓副將手指在紙張上輕輕叩了叩,“但是咱們這裡是軍營重地,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既然來了,總得留下些什麼,對吧?”
陸昭菱一時間都沒有明白他想幹什麼。
若說要錢,拿紙筆做什麼?直接讓他們給錢就是了啊。
“我們要留下什麼?”她問。
“我們大周最近雪災嚴重,”韓副將說,“朝廷也不管我們駐軍的死活,所以我們這些人只能自力更生。”
“放什麼屁呢?”周時閱冷聲打斷了他。
朝廷不管死活?那些軍糧呢?
“你把嘴巴放乾淨些,”韓副將臉色一冷,“總之,你沒有事先報備就帶這麼多人進了我們西南邊城,居心叵測!為了表示你的歉意,也表明立場,你現在就寫上一封書信,一張欠條,讓你們家送銀子和物資過來!”
“原來這紙筆是要給我們寫信的啊?”陸昭菱恍然。
她現在也聽出來了,這韓副將好像是錯認了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