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雪凜凜。
百姓哀悽悽。
訊息也傳到了西南。
西南天漸冷,天色陰沉沉。
連續三日,沒有見到什麼陽光。
陸昭菱擱下了筆,大概算了一下,這幾天她竟然又畫了數百道符。
這西南邊城的黃紙差點兒都要給她買貴了。
青寶說,她去買黃紙的時候,掌櫃的還旁敲側擊地問,是不是有什麼大師來了他們邊城。
如果有,還望介紹介紹。
“小姐,奴婢看那個掌櫃好像還真的想找大師呢,他的臉色不怎麼好,不知道是不是晦氣。”
跟陸昭菱時間長了,兩個丫鬟都習慣看人也端詳一下對方的臉色。
不過她倆是看不出什麼的,最多就是能看出臉色好不好。
陸昭菱這次來西南自然是帶了硃砂和黃紙的,無奈她一種砸了不少符,所以消耗很大。
在盛三娘子那裡都砸了不少。
在去了磋沙村之後,她心裡總有點兒不太好的預感,所以才想多備些符。
邊城這裡,他們現在能找到的就一家賣黃紙和硃砂。
只不過這家鋪子的硃砂很是一般。
周時閱說已經寫信去找人送上等硃砂過來。
陸昭菱聽了青寶的話,輕輕轉了轉發酸的手腕,青音立即上前替她捏起了手。
“那個掌櫃沒有說遇到什麼麻煩嗎?”
青寶搖了搖頭,正要回答,殷雲庭就進來了。
“說了。”
“啊?”陸昭菱看向他。
“今天那個掌櫃找到我攤位來了。”
殷雲庭坐下,讓青寶給他倒杯熱茶。
“這幾天我可是有些名氣了,那位呂掌櫃找到了我,讓我替他算一算他兄弟的兇吉。”
殷雲庭說起了這位呂掌櫃。
“呂掌櫃有一個弟弟,兄弟倆感情不錯,呂老二兩個月前跟著一隊行商去外面,說是用城裡的米糧,去跟山裡的山民置換些皮毛和肉乾,但兩個月了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