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定親的事,她也不想說了,她回去再仔細想想。
但是陸昭菱就這麼讓他們自己走回去,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人家給了藥了,為什麼還要送咱回去?以前咱們也經常走這段路,走回去怕什麼?快走。”
廖山沒有讓她再糾纏,拽著她走了。
“我的病好了,以後就不用你撐著這個家,有爹呢。”
他們的聲音遠去,身影遠去。
青寶還是有些憤憤,“小姐,那個廖小茹也太精明太自私了。”
“不管她了,我們走吧。”
陸昭菱回到了馬車上。
青鋒已經將周時閱背到了馬車上,這會兒周時閱靠枕在毯上,面具已經取了下來,睫毛濃密,面色略顯蒼白,但是唇色卻紅潤起來,修長的手指搭在墨綠的織錦上,如同一幅畫。
“大師姐,我們趕路吧,你在馬車裡看著王爺,我騎馬。”殷雲庭對陸昭菱說。
陸昭菱點了點頭,放下車簾。
他們繼續趕路。
陸昭菱坐到了周時閱身邊,讓他的頭枕到了自己腿上。
她伸手輕碰了碰他的額頭。
有點涼,又有點微微汗溼。
這一次,肯定是有兩個下符咒的人碰面了。只有兩個人同時催動符咒,才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差點要了周時閱的命。
剛才她是急著救周時閱,沒能顧得上對方,也許,那兩人湊在一起聯手,受到的反噬不會太重。
反噬不重?
那怎麼行。
她不會允許的。
傷了她的人,總得付出點代價。
再說,她也得先傷了他們,才會讓他們暫時再也催動不了符咒。
在她替周時閱破解掉符咒之前,不能再給他們機會動手了,否則,正好遇到她不在身邊,周時閱還是很危險。
陸昭菱這麼想著,又拉開了周時閱的衣襟。
“周時閱,忍著點,我要抽一絲氣息,追蹤他們。”
她說著,拔下骨簪,簪尖抵到了他的胸膛,正要劃破他的皮肉,周時閱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