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置點了點頭:“其實,我們本來就不合適,我也很儘量的再忍讓她,可她屢教不改,變本加厲,或許,分開才是最好的。”
“別的我不知道,但她對你的心意應該是真的。”
蘇嬋想起她那副可憐樣子:“她那麼趾高氣昂的人,哭著求我讓我原諒她,說這樣你就不會趕她走了。”
江置眉心動了動:“太晚了,我不是沒給過她機會。”
蘇嬋也不好多勸,只是道:“我只是想說,如果是為了我的事,那完全沒必要,你們還可以好好過你們的日子,相信她也得了教訓,但如果……”
她輕聲道:“堂哥是對她沒感情,完全不想跟她過日子了,那就看你自己的決定了。”
江置一愣,眼神有些沉。
蘇嬋心裡暗想,江屹舟說的果然沒錯,怕是自己的事只是個引子吧。
江置苦笑:“你覺得可能安寧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蘇嬋一聳肩:“那我也不知道,她自己是這麼說的,說起了解她,我肯定是不及堂哥的。”
江置看著蘇嬋越發精緻的臉頰,她說的沒錯。
自己確實是為了她要休妻,只是理由卻與她想的並不一樣。
“如果是你。”他頓了下問道,“願意跟一個不愛的,甚至不能和睦相處的人,共度一生嗎?”
蘇嬋愣了下,很堅定的搖了搖頭。
江置這句話一出,蘇嬋就知道結果了。
她也不多勸了,起身道:“我去午睡了,話我帶到了,你好好考慮吧。”
江置坐在院中,眼睛晦暗不明。
陳蘭以為自己是對蘇嬋愧疚,為她出氣才休她。
恰恰相反,他要感激陳蘭讓自己知道了,蘇嬋已經恢復了自由身。
他長呼了口氣,等和離後,他也是單身了。
一個前途無量的秀才,和自己這幾個病秧子弟弟,他相信蘇嬋知道該怎麼選。
他也不是看不出來屹舟和遠恆都對蘇嬋有好感,怕是也根本沒死心。
但那又如何?
他想著,到時候哪怕因此與他們決裂,為了蘇嬋,他也在所不惜!
江屹舟靠在窗前,眉峰漸漸擰起。
院中的江置,正一動不動的盯著蘇嬋的房間,眼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