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風無忌陷入沉思。
如此說來,這個高人身份非同小可。既安排密宗與血靈宗劫走父親,又給旁人出謀劃策將父親帶出火焰山,這一進一出,看似無用功。但實則,肯定是父親身上的秘密,必須要在那火焰山溫養。
如今,時日已到,便命尊者前去。而尊者,既是骷髏門的人,又在天魔教當臥底,這一切,盤根交錯,非常複雜,想要搞清楚,必須找尊者問個清楚明白。兩日之後,便要提著任我行的腦袋前去,為了以防萬一,還得利用錢振娥來鉗制對方才行。
不著急,現在已有底氣,到時候隨機應變即可。
“好,接下來第三點。”
“說完之後,我就送你上路。放心,我會讓你走得很安詳,不會有任何痛苦。”
風無忌起身站起來,來回踱步,陰沉道。
而任我行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便不置可否,點頭道:“行,你說吧,但凡我能幫你的,必定竭盡所能。還是那句話,敗軍之將,沒有隱瞞的必要。我任我行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是輕易食言的宵小,此乃我身為一門之主最後的倔強。”
“好,很簡單,第三點便是,你與密宗對接,這麼多年,必定有什麼合作產物。說出來,交給我,畢竟,你也是將死之人,廢物利用,明白吧?”
“嗯?”
聽聞,任我行不禁眉頭一皺,看著風無忌,忽然啞然失笑,戲謔道:“我還以為你有都正經,原來也是想要趁火打劫啊?趁我病,要我命不說,還要將我血靈宗的東西掠奪一空?”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不二的生存法則,殺人越貨不很正常麼?”風無忌輕笑,淡淡道:“那你到底給不給?”
“給。”
任我行沒有猶豫,點頭道:“反正人也死了,帶進棺材也沒用,有人傳承也挺好。這麼說吧,尋找秘法,以攻為主,征戰四方。但是攻擊之前先有防守,以我們兩宗之力,再經過火焰山的溫養,孕育出一套神兵鎧甲,取名【鐵布衫】。
其防護極強,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穿上它,至少能抵禦秘境之下的武者任何攻擊,而且,隨著武者本身的實力提升,還能繼續拉高防禦強度。”
“哦?”
聽聞,風無忌不禁眉目一挑,好奇的看著對方,問道:“兩宗之力,經過火焰山溫養,孕育出的這所謂鐵布衫,有這麼強悍?你這意思是,我若穿上,與秘境之下的武者對敵,無法傷害到我?”
“這得看你自己的狀態,原則上,能至少降低傷害的百分之五十,如果運用得好,毫髮未損也未嘗不可。”說到這,任我行不禁頹然一嘆,無奈道:“本座也是點背,若不是我被無極魔功殘留所困,導致走火入魔,哪怕方才你動用超神手段,也別想對我造成實質性傷害。”
說著,他用盡力氣扒開衣物,一股刺眼的白光襲來,讓得風無忌下意識遮擋雙眼,等到適應之後,這才放下手,定睛一看。所謂的鐵布衫,猶如一件鎧甲,周身白光,以銀片為主,中間由金珠連線,看似笨重不堪,實則輕若蟬翼,穿在身上沒有絲毫厚重感。
此等神物,別說穿上,就單是看一眼,便知道其價值不菲。
看來,這任我行已經徹底放棄抵抗,連此等絕世珍寶都願意貢獻出來。
直覺告訴他,臨死之前,他肯定別有訴求。
“來,風無忌,給你,穿上它。”任我行將鐵布衫遞過去,摸著他的手,鄭重道:“這是我唯一珍藏的寶貝,交給你之後,希望你能好好保管。另外,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有個小要求,請你務必答應我。當然了,我現在人之將死,你不答應我也沒辦法,可我……”
“此事先不提,我有個問題。這鐵布衫既然是你與密宗的合作產物,為何東西會在你這裡,難道密宗不會追究,後續不會有麻煩?”
“呵呵。”任我行輕笑,淡淡道:“我有鐵布衫,他有金鐘罩,各自領域不同,何須追究?更何況,我還退了一步,鐵布衫只能抵擋秘境之下的攻擊,而他的金鐘罩,連秘境手段都能抵禦。當然,如果二者合二為一的話,那其防禦力……”
“明白。”
風無忌微微點頭。
如此說來,回頭找到密宗,搞清楚父親其他細節的同時,這金鐘罩也得一併拿到。
聽著就誘人,更別說穿上了。
“好了,我的三個要求都已經問完了。說吧,你有什麼小要求,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我都可以滿足你。”
“真的嗎?”
“你若再磨嘰,恐怕就是假的了。”
“好,我說,我說。”
任我行熱淚盈眶,連連點頭道:“其實,我對錢振娥的愛是真的。不過,看起來,她對我沒有任何感情可言。不過,我還是希望她過得好。我知道,他們家族一直以來想要從家族性質過度到門派地位,綜合實力有,但缺少媒介。我這裡有一條金絲帶,麻煩你,替我轉交給她,不出意外的話,能讓他們順利晉升為門派行列。”
說完,他從腰間扯出一條薄膜的金絲帶,遞給風無忌。
接過之後,風無忌仔細感觸,外表平平無奇,最多就是輕盈一些。
可翻轉過來,發現在金絲帶內部,還鑲嵌了一抹金絲,如此手段,哪怕能工巧匠恐怕也無法做到。
“行,我替你轉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