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楚夜虹,血靈子怒氣衝衝,徑自走到風無忌面前。
強者威壓,讓得風無忌忍不住呼吸一滯,但並未慌亂,而是保持鎮定,恭敬道:“晚輩風無忌,拜見血長老……”
“就是你,傷的夜虹?”血靈子挑眉,冷漠的瞪著風無忌,喝道:“你可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在我血靈宗意味著什麼?”
“知道,血靈宗宗主親傳弟子,位高權重。”風無忌不卑不亢,平靜道:“可今日,乃是我楚家族比,她身為楚家子弟,理應參戰。而擂臺比鬥,本就勝負難料,傷痛在所難免……”
“住口!!”
血靈子喝斷,往前一步,居高臨下道:“老夫可不管什麼宗門族比,還是擂臺比鬥。我只知道,她是我宗主親傳弟子,是未來繼承宗主大位的,她有任何閃失,我都難辭其咎!所以,你傷她,就是跟我過不去,與我血靈宗作對,殺無赦!”
聽聞,楚震南三人面色劇變,雖然對他非常畏懼,而生死麵前,身為一家人,自然要共同進退,不能輕易退步,立刻據理力爭道:“血長老,您這是不講道理啊,只要站上擂臺,那比鬥中出現損傷,這不很正常麼?她楚夜虹雖然是宗主親傳弟子,但也不能這麼胡攪蠻纏啊。”
“您血靈宗貴為王朝是大門派之一,是天下武道的楷模,各方武者追逐的物件,這種時候,就應該以身作則,公正公平才對,怎能如此歪曲事實,難道,為了討好楚家,你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嗎?”
“大宗仗勢欺人,哪怕今日你殺了我們,也難以堵住悠悠之口!日後,我看還有誰敢加入血靈宗,誰還敢和你血靈宗打交道!”
三人爭相出口,莫不指責血靈子的蠻橫不講理。
而他們的話,從道理上講,的確如此,就連圍觀的百姓們都感同身受。
但怎奈,人的實力就擺在那兒,天大地大,拳頭最大,你不服?拿實力對陣啊!
可惜,二者差距,猶如天壤之別,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你們說對了,老夫今日,就是要蠻不講理!”然而,面對幾人連聲討伐,血靈子卻不為所動,反而還怒目而視,呵斥道:“以我血靈宗的實力,不需要我們和別人打交道,自然有人趨之若鶩,所以,你們跟我扯這些沒用,都給我滾開!老夫今日若不殺了這廢物,回去如何向宗主交差?!”
“轟!”
話音剛落,血靈子振臂一閃,一抹光暈厚積薄發,直接將三人橫掃在地!
而劇痛難忍的楚清歌,掙扎著就要起身繼續反駁時,卻被風無忌攔住,臉色陰沉道:“清歌,不用和他理論,身為大宗長老,不明事理,巧取豪奪,在我看來,他們連街邊小販都不如!不是想替楚夜虹出頭嗎?不是跟楚家狼狽為奸嗎?那就來,咱們真刀真槍的幹一場!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無極魔功硬!”
說完之後,他沉腰下沉,拉開架勢,隨時準備拼死一戰!
與此同時,體內的魔氣也在瘋狂聚斂,只要他意念一動,便能將塔中魔氣盡數釋放!
見狀,百姓們紛紛搖頭嘆息,垂死掙扎,毫無意義。
而楚家權貴們,則是人人臉色振奮,由血靈子親自出手,這廢物死定了!
“這廢物,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了,連血長老都敢叫板?”
“他怕是不知道對方實力到底有多恐怖,我敢打賭,就一招,如當時他對陣褚松章時一樣,一招之內,將他打得屍骨無存!”
“接下來,咱們得著手準備解決三房的事情了。要我說,還流放個什麼勁兒?乾脆在半道上,命人直接截殺算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聽到權貴們的話,楚震天心中安定,看著風無忌,嘴角的邪笑日益漸濃:“狗廢物,跟我玩兒,你還嫩了點!居然妄想奪我的家主之位?做夢!”
此時,血靈子要出手,全場所有人都覺得風無忌死定了。
而風無忌也是拉開架勢,打算做出殊死一搏。
可在聽到他的話之後,本是怒不可遏,打算一掌拍死他的血靈子忽然眉頭一皺,狐疑道:“廢物,你剛說什麼?你的無極魔功?”
“少跟我裝蒜,難道你不知道,我之所以能打敗楚夜虹,憑的便是此功法麼?否則,你以為我區區蕩血境一重,憑什麼能打敗蕩血境四重的她?”
“老狗,看招!”
說完,風無忌徑自衝去。
他打算先發制人,趁著對方還沒有醒過味來,直接動用魔氣壓制住他,找機會再給他迎頭痛擊!
可是,衝到一半,血靈子只是簡單的一個抬手,便令他停滯不前,而超強的勁力,猶如浩瀚江河,令他難以進寸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