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腰間驀然一緊,晏行周用另一隻未受傷的手扣緊了溫稚顏的肩頭,將她攬進懷裡。
這次,不是夢。
是真的。
溫稚顏被他抱的有些透不過氣,她覺得自己一定憋成了一個紅蘋果,兩人的身高差的有些距離,她只能仰著頭去適應他的高度。
熾熱的氣息吐在她的頸間,讓她頭皮微麻。
不是為了救她,也不是不小心的觸碰,更沒有酒氣,而是實實在在地抱了她。
不是朋友也可以擁抱嗎?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連掙紮都忘記了。
心跳聲砰砰作響,分不清是誰的。
她像幼時娘親哄她那樣,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抱著她的少年像是貪戀懷裡的溫暖,手上又添了幾分力道。
溫稚顏覺得自己要被憋死了,戳了戳他的腰:“你,你先上藥。”
晏行周下巴支在她的發頂:“對不起,讓我靠一會兒。”
“那也先上藥。”溫稚顏頓了頓:“然後再借你靠。”
晏行周鬆了手,垂下眼睫望著她。
溫稚顏鬆了一口氣,撫上自己的心口,視線與他對上,向來驕傲的少年眼裡竟流露出了一絲委屈,就像一個脆弱的瓷娃娃。
那種幽怨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很像拋下孩子的娘,眼皮跳了跳,動作輕柔地拉著他的手走到桌前,瞧著這猙獰的傷口,不禁皺起眉毛:“我娘打我哥的時候頂多用雞毛撣子,王爺下手可真重。”
“你這有藥箱嗎?”
晏行周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被打傻啦?”溫稚顏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被他一手握住了手腕。
眼睛在轉,手也能動,應該沒傻。
晏行周指了指一旁的櫃子:“有勞。”
溫稚顏起身開啟櫃子,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小箱子,可見他平時很少住在這。
也是,有這樣的爹願意回來才怪。
他現在應該很難受吧。
“你也別怪我偷聽,你們聲音太大了,我是不得已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晏行周,你不是要去登州嗎,怎麼又去青州了呢?”
晏行周其實沒有太聽進去她到底說了些什麼,盯著她的白皙的側顏,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許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妥,又默默移開了眼:“公務在身。”
溫稚顏剪斷了繃帶,小心纏在他的手上,道:“那等你走之前,我們去醉仙樓吃飯吧。”
“你有什麼想要的及笄禮物嗎?”
“禮物?”這段時間過得很充實,溫稚顏險些都要忘記自己快過生辰了,她的物慾一直很低,唯一的愛好可能就是啃書了。認真想了一會兒,老實道:“我暫時沒有什麼想要的。”
“那去吃飯吧。”晏行週迴答了她的上一句話。
“好。”溫稚顏打上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他的手很白,可以清楚地看到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可這樣好看的手如今受了傷,猙獰的傷口看著就疼。
鞭子上面帶著刺,他是怎麼有勇氣去握住的呢。
忽然想起玄知方才說,今日是他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