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泰...候靈真,現在又來一個候定先......”
盯著雲咒聚靈陣的陣圖,傷口的疼痛刺激著姜遂,讓他眼中怒意漸起:“逼急了我,直接在你侯家周圍畫上一個雲咒聚靈陣,一起完犢子得了。”
扣扣扣~
突然,門響了。
“三道,你在嗎?”是梁靖的聲音。
姜遂目光轉瞬柔和,臉上換做一絲愁悶委屈模樣,走到門前開了門:“梁靖學長?額,還有文大哥?”
眼看姜遂並無大礙,梁靖鬆口氣:“聽說你出事了,大家就說一起來看看你。”
文煊眼中夾雜著幾分似真似假的關心:“三道,聽說你被侯家二太爺暗算了,現在外面都傳遍了,你沒事吧?”
姜遂擠出一絲笑意,拍著胸口:“當然沒事了,館長都和我保證了,肯定會幫我的,你們別擔心了。
而且侯家他們也知道錯了,送了不少陣圖藏書給我呢。”
聽到“陣圖”兩字,文煊眼睛一亮:“這麼說,外面傳的都是真的,你真是靈陣師?”
姜遂撓頭憨笑:“嘿嘿,是的。”
......
房嶽城的另一邊,將軍府內因為姜遂一事也展開了一場會議。
府下六帳,各自派出了一位代表抵達將軍府。
上座兩人,主座白家二掌公白元庭,次座嚴家二代掌家嚴尊。
左下兩人,左一梁家七太爺梁棄海,左二薛家三代掌家薛肆。
右下兩人,右一侯家二代侯定中,右二黃家三代黃衡。
“既然人都到齊了,說說吧,這個...姜天道~”白元庭第一個開口,在場他身份最高,一般將軍府議會,正主很少出面,都是由他進行主持和給出決定。
白元庭,也是那位將軍的師父。
“他撒謊了~”梁七太爺的聲音:“公垣生來性格就不謹慎,容易上當,這個姜天道恐怕不一般吶。
他說的話看似沒有破綻,可這就是最大的破綻,在侯老二暗算他時,我看到了他眼底藏著的一絲殺意。
韓海與我說這小子如何聰慧乖巧,我就怕這都是裝出來的。”
“聽梁七太爺這麼說,我反而對這傢伙更感興趣了。”說話的是左二位那個雙眼如蛇瞳般的男子薛肆,薛家最年輕的掌權人。
“若真是一個蠢蛋,我估摸著也不能這麼年輕就成了靈陣師不是?”
梁棄海搖搖頭:“聰明和隱忍不能說是一回事,他藏到藥習館確實讓人奇怪,一隻狼,披上羊皮藏到羊群了,這裡面絕對暗藏殺機呀。”
“說到底,你是對那個姜天道的人品有意見。”侯家侯定中開口:“我倒聽認同薛肆侄兒的話,一個聰明有智慧的靈陣師,這才是我們將軍府需要收納的人才。
如您所說,藥習館的弟子是羊,這姜天道是狼,可我將軍府要的就是狼呀,不然怎麼守得住這千萬裡浩浩疆土呢?”
“定中的話是不錯,可梁七叔的話也不無道理。”軍中猛將嚴尊插話道:“我知道這姜天道是個天才,所以你們想收為將軍府用。
可這天上越是掉餡餅,就越要謹慎,黔靈郡那邊雙方已經屯軍近千萬了,我擔心今年年底或是明年開年就會打起來。
尤其是近期兩國表面看起來安靜,但就在前幾日,我接到一封密信,龍泰軍的老將軍被手下毒死在家中,堂堂一位地靈宮的將軍就這麼死了,奸細之害,慎於萬軍呀。
將軍年輕,很多事情需要我們這些老傢伙幫忙,謹慎,一定要謹慎。”
最後一句話,嚴尊是捏著拳頭一邊捶著桌子一邊說的。
薛肆咧嘴沉笑:“不如讓侄兒派人去試探一番?”
“別,侯三泰那一下已經讓他有意見了,你再去整一下,這傢伙恐怕真要跑了。”梁棄海阻止了薛肆。
薛肆不解:“梁七太爺,您不是覺得這小子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