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聲面無表情的就要抱過雲梔往府裡走,雲梔在馬車上就清醒許多,此時雲經緯就站在一旁,更是覺得面熱。
紅著臉手腳並用的掙扎,“王爺…我自己能走!”
祁寒聲一頓,彎下腰將她放下來,腳才剛落地就如受驚的兔子般跑得飛快。
竟是連王爺都不叫,道別都不說了。
祁寒聲立在府門直到看不見人才收回眼神,一轉頭就瞧見雲經緯揶揄的表情。
“……?”
“王爺的舊疾可是都好了?”
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可配上他此時表情祁寒聲還是沒忍住踹了他一腳,冷冷道:“與你有何干系?”
“那倒沒有。”雲經緯靈活躲開挑起眉又賤兮兮接上:“只是王爺舊疾若是一直不好,實在是有損男人威嚴。”
說完,還不忘往他那處瞥了兩眼。
祁寒聲黑了黑臉,“你想死?”
——
雲姝然快步跟上雲梔扶著她回了遠些,見她小心翼翼將披著的寬厚重實大氅放置好,壓了好久的疑慮脫口而出。
“阿姐,那人便是你先前說過的恩人,大祁的鎮威王?”
雲梔點點頭,就見她拍拍胸脯有些後怕的樣子,“他也太可怕了,他看我一眼我都腿軟險些跪下。”
可怕?有嗎?雲梔垂眸想了想。
“不過瞧他對阿姐的樣子,倒也沒有外邊說的這麼難以接近。”
“許是因為他習慣了照顧晚輩。”
雲梔不好意思說是自個太難纏,撓撓頭搪塞過去,牽過她的手,“姝然你呢,你怎麼樣。”
說完鼻尖動了動湊近她嗅了嗅,“好濃的草藥味。”
雲姝然也低頭聞了聞而後遲疑道:“我為了躲過那宮女闖入了一座宮殿,她沒跟上來,但我被那宮殿主人抓了個正著。”
“宮殿有些奇怪,到處都種滿草藥,裡邊也是很濃的草藥味,那主人也有些奇怪,坐著輪椅,臉上是病態的白,瞧著陰森森的。”
雲姝然想到那人的臉不禁抖了抖。
她原以為他會對自己這個不速之客訓斥或是驅趕,可是都沒有。
他就當她不存在似的,多餘的眼神都不給,她便就這麼走了。
雲梔沉吟片刻,“若是坐著輪椅的話,那應當是三皇子,聽說他身子一直不好所以也不怎麼見人。”
“瞧著也是如此。那院子裡的藥味屬實齁人。”
雲梔卻是一頓,她在宮中想到三皇子時便覺得有哪裡被自己忽略。
是了,三皇子身體向來不好,可上輩子祁硯登基後她卻還遠遠瞧見他好好的。
即使他身虛體弱,祁硯也不可能留他。
稚子何辜,他可是一個連孩童都下得去手的心狠手辣之人。
或許這個三皇子也不如表面這般簡單,雲梔沉了沉眼。
另一邊的澄院。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
錢氏蹙著眉拍桌而起,目光緊緊鎖著雲霓裳。
雲霓裳木著臉點點頭,“千真萬確。雲梔不禁突然會了鳧水,性情也像變了個人似的,母親難道就不覺得奇怪?”
“她性情大變我原以為是你父親和兄長回來得了仰仗,可加上鳧水這事確實是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