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羽仰著頭,看著連漁鎮的天空,自從那一日看到風中人演化的回憶,穆羽對當年坎坷的逃亡經歷越發的清晰,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閃現。那個不高大,不夠健壯的男人是那辛苦地帶著自己逃亡了大半個問鼎國。
自己更有本事一點,叔父是不是就可以更輕鬆一點?想起當初連漁鎮的經歷,若自己當初強上許多,叔父的一身修為會不會就那麼得以保留下來呢?
想到這,穆羽扭過頭看向漂浮在虛空的風中人,問道:“風前輩,你說我現在有多強?”
風中人想了想,大拇指和手指照著指甲蓋大小比劃了一下,說道:“也就那麼強吧。”
穆羽尋思著這也沒什麼參考啊,又問道:“那當初在連漁鎮伏擊我的那倆人啥水準啊?”
風中人又想了想,比劃了一個食指關節,平淡道:“不高,就這麼個水準吧。”
指甲蓋,食指關節,真聽起來好像差別不大啊?
似乎自己躊躇滿志的目標並不高遠啊。
風中人的風吹到了穆羽身旁,問道:“穆羽少年,你很想知道自己的實力水平嗎?”
穆羽點點頭,學著在月光下回憶著往事的岑修擺起滄桑的樣貌,說道:“風前輩有所不知啊,跟隨前輩修行也有一月有餘了,我是夜夜失眠,每晚都在輾轉反側中掐算著日子。我生怕修行結束回到楓玥鎮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本事,屆時丟的不是我的人,是前輩您的臉啊!
您說,叔父要是問我跟前輩您學的咋樣,我說就升了幾個無足輕重的小境界,還有就是個不知道作用多少隻有名頭向量的法門。多丟人啊,屆時我連打過誰都說不出來,我還算什麼跟隨風前輩修行的無能後輩啊。
我多麼希望可以知道自己的斤兩,可以正兒八經的向叔父炫耀有風前輩這樣的絕世高手指導修行,可惜啊可惜。我這天天坐在江邊吹風,境界什麼的都是虛的,沒點拿得出手的戰績算什麼啊,哎。”
風中人聽的是一愣一愣的,不斷吹拂的風都好像變得僵直起來,這絕頂的大高手聲音顫了顫,傳音道:“早沒看出來,吹牛逼你是真行啊,別的我都不管,這幾天晚上你睡了個屁啊。白天打坐吐納偷偷睡懶覺當我沒看見?還有臉說什麼失眠,啊呸。”
“關鍵是我很好奇,你是哪來的厚臉皮能說什麼給我丟人的,是你這修為提升的不夠快還是那法門不夠強力?想打架就說想打架,找什麼藉口,我也懂你,大家都是修士,學點本事不得看看有沒有用嘛。”
穆羽嘿嘿一笑,別看笑的好像挺靦腆,臉上是不帶有一點紅的。
穆羽清了清嗓,說道:“風前輩明察秋毫,洞若觀火,把小輩我是拿捏的死死的啊。所以啊,咱什麼時候可以找人亮亮身手啥的,就找那種花滿樓的人就行,我看他們順眼,切磋起來也方便。”
圖窮匕見,穆羽非是真要看看自身水平如何,他想展開報復,對導致岑修修行被廢的花滿樓進行報復。既然自己已經有了指甲蓋大小的 實力,那麼只要不著那關節強度的二人不就好了嘛。
殺幾個畫滿樓的修士報仇雪恨也是好的啊。
風中人掐指算了算日子,說道:“你說巧不巧,也到了你該幫我忙的日子了,這就讓你動動手,找找感覺。花滿樓什麼的,留到下次吧。”
穆羽聞言,微微一笑,沒有反駁什麼,說道:“好,就聽前輩安排。那請前輩吩咐,晚輩應該做些什麼去幫前輩取回故人的佩劍呢。”
風前輩撫著鬍鬚,面露和愛之色,說道:“這容易,你只要跟隨著法陣前往秘境就可以,屆時你就知道怎麼取回那把劍了。哦對了,你不知道秘境的事吧?
秘境其實就是一方小世界,裡面有開闢者創造出來的禁忌和規則。實不相瞞,那小世界就是我當年所開闢,目的就是篩選出足夠優秀的小輩來傳承那把劍。只是可惜啊,時過境遷了,我也老了,單單只是支撐小世界不坍塌就已經讓我耗盡精力了,再也沒有什麼實力取出拿劍了。”
穆羽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關於秘境的事情,更從未知曉過人之力可以強到開創一方小世界,甚至可以為之附加規則。這種強大的實力是人類可以做到的嗎?就算是所謂的神之境界也只聽說過可以掌握法則,卻從未聽說過可以開闢世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