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碩大的城池矗立於謝佳晨面前,藍色的高大城牆謝佳晨也看不透這是什麼材質堆砌而成,到了城門口謝佳晨自覺下馬牽行,看著城門樓偏下的地方類似刀斧所刻寫的三個字:武安城。這裡流動人口較多,在十二名守城士卒好奇的眼神下緩緩走入城中,這些士兵竟都是煉體境巔峰修者,雖然沒有御門關的守城士兵修為高深,但要不是自己到了真元境恐怕在關內連看大門都不夠格。
入城後謝佳晨先是在每個院門口到處晃悠,看哪裡有招收工人告示,謝佳晨想在客棧混一下,這樣可以掌握更多關內的資訊,幾個客棧都問過後瞭解到他們並不缺人,讓謝佳晨打消了這個念頭,轉遍了武安城只要哪裡招人他就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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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天色黑了下來,謝佳晨鎖定了城南一個藥鋪,沒有任何招牌只有門口正放著一個木牌上面還貼張黃紙寫有:招聘夥計。謝佳晨看著眼前這間藥鋪小的可憐,只有三層樓後面並無別的建築,比起救自己的那對父女所居之處還小許多,謝佳晨打著碰運氣的心思進入藥鋪,迎面一大股聞起來甘澀撲鼻的氣味直衝腦門心,還算能接受吧,藥材味不是很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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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沒有擺設藥櫃,只有一人坐在前臺正對著門口的方向伏身寫著什麼,奇怪,那麼大一股藥味從哪來的?謝佳晨走近,看到一名大約二十五歲的青年男子,樣貌俊朗面板偏黃,只不過臉色蒼白麵容憔悴,不像是一名藥師更像是一名病人。
真不知道他開這個藥鋪到底是給別人治病還是給自己治病的,樣貌俊朗青年男子看到一道人影走近來,停下手中的筆墨抬起頭看著謝佳晨,聲音輕悠悠地問道:"你是來看病的嗎?"
謝佳晨一時進退兩難吞吞吐吐回道:"我額是看到門口招人所以來問問缺人嗎?我無親無故沒有親戚朋友也沒有好的去處才到了這裡想看看有沒有人收留我。"
樣貌俊朗的青年男子點頭回道:"原來是這樣啊,你以前有學過醫術嗎?"
謝佳晨搖頭道:"不曾,家族之中雖開有藥鋪產業卻從來沒有去過。"
樣貌俊朗的青年男子聽到後彷彿神情有點失望,隨後淡然一笑遮掩過去說道:"沒事,二樓三樓裝的全是藥材,只要你呆在這裡不嫌棄這個環境就行,我通常在一樓睡覺,時刻準備著接診病人。"
謝佳晨疑惑問道:"什麼樣的病人?"
話音剛落就有六個人用手捧著著一名身受重傷已經昏迷的中年人從外邊進來,其中一名壯年男子跪下急忙喊道:"徐大夫,我兄長被人偷襲了危在旦夕,求求你救救他吧。"
樣貌俊朗的青年男子臉上露出厭惡之色反問道:"恐怕又是因為爭奪靈石礦脈而受傷的吧?"
跪下求救的男子低下頭說不出話來,樣貌俊朗的青年男子嗓音輕悠悠,說出來的話卻是傷人的很:"你另請高明吧,整天為了些破石頭打打殺殺的,我能治的過來嗎?未免也太高看我了,請便吧。"
樣貌俊朗的青年男子下了逐客令,跪下的男子彷彿沒聽到般,他身後五名男子又相繼跪下請求青年男子施救。
被稱為徐大夫的青年男子眼看著地上受重傷的那人快要長辭於世了,一時於心不忍嘆息無奈道:"僅此一次,抬進去吧。"
跪下的幾人彷彿受到大赦,匆忙將受傷男子抬進前臺後邊的房間裡,徐大夫望著謝佳晨說道:"跟我來。"
不急不慢地朝後房走去,謝佳晨緊隨其後進入後邊的房間,房間內除了樓梯之外還發現一塊碩大的長方形紫色石床躺在靠牆的一邊,這怎麼看起來很像中品靈石?不,好像就是中品靈石啊,哇,靈石居然有這麼大一塊,得多少下品靈石才換的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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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巨大中品靈石製成的石床,靈氣好像被封印住了,沒有洩露出半分,看起來反而像一張普通的石床,六人早早將人放於石床之上,徐大夫將六人趕了出去,讓謝佳晨仔細看。這名重傷之人與剛剛跪下求救的幾人年紀相仿,胸口有一道巴掌大小的巨大窟窿貫通背後,應該是被某種貫穿武技擊中,雖然心臟完好,但是胸口以及背後大量血肉缺失,中丹田膻中穴也被毀去。
只見徐大夫一指憑空擊向石床,石床紫光大放,巨量紫色靈氣從石床中脫穎而出,於房間之內飄行接近霧化,徐大夫招手將大量霧化的紫色靈氣牽引至手中,壓縮凝聚化為一團紫色液態靈氣注入傷者體內下丹田,以外來之力強行運轉他的下丹田,紫色液態靈氣瞬間充滿傷者全身體內,不斷沖刷著四肢百骸,激發體內細胞重組血肉,使其身體自動緩慢地修復著胸口所缺失的血肉部分,徐大夫額頭隱約出現汗珠,隨著血肉一點點重生直到胸口後背的貫穿傷口已經不見,傷者外傷已經治好了,徐大夫舉起右手張開手指牽引傷者體內分散四處的紫色液態靈氣,齊聚於中丹田膻中穴一處,徐大夫張開的手指漸漸握拳,紫色液態靈氣在膻中穴處形成一顆紫色小珠子,隨著徐大夫左手食指擊出一道白光入體將紫色小珠子封印住,治療過程已經到了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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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將石床重新封印後示意謝佳晨一起出去,走出前房的徐大夫又變成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對著六名壯漢說道:"就這一次,以後凡是因為爭奪靈石礦脈受的傷不要再來找我,就算找我我也不治,抬走吧。"
六名壯漢從後房小心翼翼捧出傷者後又跪下道謝,謝佳晨看著六人的身影漸漸離去。
同樣疑惑也很多,徐大夫坐於前臺輕悠悠的聲音又傳來:"看清楚了嗎?我是怎樣治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