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姣梗著脖子，面帶嬌羞的喊了聲：“夫人！”
她應上對方滿是善意的笑，粉嫩的雙頰不自知的紅了些，更像是任人採摘的紅蘋果。
趙靈渠咳了聲：“夫人在呢！你若是想去找他，那就去吧，他一會要出宮。”
阿姣垂了垂眼，攪動的袖子，“我，我去幹什麼？我伺候夫人就好。”
這個嘴硬心軟的小妮子。
趙靈渠失笑，“正好你去看看成衣店的事，你們兩個可以結伴同行。”
阿姣眼前瞬間亮了起來，“夫，夫人……我，好，不過，我是為夫人辦事，不是為了自己。”
她不知道在說給誰聽，嘴邊已經帶著小女兒的嬌笑，也忘了行禮，小跑往門口走去。
呂不韋不動聲色的看著主僕兩的互動，適時開口：“監造，請。”
趙靈渠問了下人小嬴政所在的方向，帶著呂不韋找了過去。
小嬴政正和韓非子坐在窗邊對弈。
兩個小孩皆目光凝重，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趙靈渠和呂不韋一進來，就感覺到濃濃的熱氣襲來。
呂不韋呼了一口氣，“這裡很暖和。”
趙靈渠輕嗯了聲，給小成蟜脫了一件外套，“王擔心阿政凍著，多在這裡加了幾個暖爐。”
呂不韋目光深了幾分。
小嬴政抬眼倪了眼，見蠢弟弟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抬手將他抱在身側，“你做好，別亂動。”
小成蟜求助的回頭看了眼母親，見母親拿著針線盒過來，也歇了氣，小手不安分的拿著哥哥盒中的棋子。
小嬴政狠瞪了眼，對方沒什麼反應。
男孩低聲喊了句：“大橙子。”
對方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
小嬴政，“……”
祖龍沒辦法，現在和蠢弟弟講道理，他根本聽不懂。
他只能板著臉，扔其胡鬧。
怎麼說呢？
經過趙靈渠多次‘故意’讓祖龍和成蟜相處，小嬴政並不排斥他在身邊胡鬧，還隱隱有縱容的意思。
趙靈渠看呂不韋站在原地，神情沒有意思變化，只有放在腹部的雙手扣在一起，大拇指來回轉動。
趙靈渠不信小嬴政沒看到有人來了，他自有道理，她也不去多說什麼。
趙靈渠清聲道：“呂大人，他們可能還需要一會，你坐下等吧。來人，上茶。”
她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呂不韋回禮，也沒客套，直接坐下，“政公子和韓非的關係很好？”
哪怕在問，語氣確實評述。
趙靈渠嗯了聲，邊給幾個孩子做衣服，邊敷衍道：“韓非性格和順，喜靜，剛好對阿政的脾氣。”
呂不韋目光沉沉，“外界傳聞……監造，秦國和楚國的關係最好，公子政親近公子悍會更……”
趙靈渠直接打斷，“秦國和楚國到底如何，有王來定。阿政喜歡交什麼樣的朋友，是阿政的事，我從不勉強他。”
她平靜帶著警告，“公子楚要做什麼，我不過問，但我不希望他以我孩子來賭什麼！”
呂不韋嘴角微抽，拱手錶示歉意，微垂的目光帶著一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