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麼看?她一個負責造東西的人,能怎麼看?
她不理解這個流氓帝王到底想要什麼?
嬴稷身子往前傾了傾,驀的大笑,“監造這麼說,是同意孤派兵對戰的策略了?”
流氓帝王也想知道,腦瓜子和別人不一樣的趙靈渠有什麼新想法。
趙靈渠頭皮發麻,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安國君不滿的瞪了眼趙靈渠,趕緊開口:“父王,如今國庫空虛,已經承擔不起我們打那一仗。”
白起也直言,“王,臣下看,監造並沒有說出兵。”
范雎更是附和,“如今已經入冬,匈奴必定會擾我們邊關,先不論這個時候適不適合打仗。若是我們把所有兵力放在抵擋匈奴,那其餘六國聯合來犯,我們又應如何應對?”
嬴子楚也適時開口,“臣下也認為,目前不是出兵的最佳時機。”
對於嬴稷這樣,喜歡打仗,流氓,還不講道理的帝王,幾十年來,秉承不服就乾的道理——
根本不管什麼國庫空虛,也不管什麼適不適合!根本不聽!
只有論‘他國來了,我們應該怎麼辦?’‘打仗不是硬道理,可以變通。’才能說服嬴稷。
范雎的話讓嬴稷升起的怒氣歇了幾分。
嬴稷生氣匈奴的不可一世,也知道現在教訓他們不是辦法,只是想看看朝中大臣以及安國君的態度而已。
真的,也就只有白起敢這樣說!
君王目光狠厲了幾分。
嬴稷冷睨了眼白起,眼中的不滿不言而喻,而後直接問趙靈渠,“大臣的想法就是這些,監造可有什麼要說的。”
本來是諫言,結果淪為給趙靈渠述說想法的秦朝臣子及安國君父子,“……”
趙靈渠硬著頭皮開口:“不知,王有沒有威懾匈奴。剛才,奴家的意思是,有投石器和火藥,那就可以進行軍事演習,專門演給匈奴看,讓他知道我大秦不好惹,便不會主動來戰。”
之前,她和小嬴政閒聊的時候說起。
按理說,便宜兒子知道了,流氓帝王也應該知道。
嬴子楚覺得趙姬的想法過於簡單,等她說完,便皺眉懟道:“你的想法過於簡單,如今已經要步入冬天,他們牛羊沒了供應,也需要我們的過冬東西,自然不會那麼簡單。稍有不慎,便會全軍覆沒。”
趙靈渠懶得搭理,更不想解釋,“奴家確實不懂政治,只是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若是不可行,那就當奴家沒說過。”
嬴稷目光沉沉,威嚴赫赫的打斷,“阿政私下和我說過這樣的想法,王齕和白起也覺得不錯,便用在了匈奴身上。只是,對方仗著騎兵箭術不錯,目空一切。”
趙靈渠眨眼,“既然對方只想拼,那我們也拼唄。”
她明確的感受到,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做為長在紅旗下的青年,趙靈渠不知道什麼叫怕,“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們為什麼要畏手畏腳?打仗不適合打,那就快速解決戰鬥。”
又不是國力跟不上!有火藥啊!上啊!
安國君黑臉,剛準備反駁,就見上座的君王來了興趣。
嬴稷抬手,“這句話不錯,不過,任何快速解決戰鬥。哪怕我秦軍騎術不錯,也無法和匈奴比擬。”
趙靈渠抿唇,想了想現有的資源,“火藥的引擎線可以長一點,用投石機來進行投擲,只要時間把控得當,可以在最短的時間結束戰鬥。”
嗯,這也是最原始的手榴彈!
她想通後,主動跪下,語氣剛強有力,“稟報王,跟去邊關的那些匠人不會這些,那便由我和墨鉅子可以來研製,成功後,附帶方法,快馬加鞭送到邊關,助呂不韋和王齕將軍大展我漢人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