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越是最後越容易失敗。我看最近杜前輩臉色不怎麼好,說不定一千塊還不夠用呢。”
冷雙易看向院子裡忙活著的陣符師們,不由得搖搖頭。
這可真是主將無能,累死三軍。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牆角那麼多珍貴的材料為什麼準備那麼多了。嘖嘖,仙盟真有錢。
“我已經刻了五百塊了,你慢慢刻,我忙完了來幫你。而且,這也是好事兒。”
小萬安慰他道:“你看啊,咱們這些新人熟能生巧,進步肯定快得多。諸位前輩一直麻煩咱們肯定也不好意思,說不定什麼時候傳幾句經驗,咱們更突飛猛進了。”
他眼裡閃爍著對陣符之道的嚮往,暢想著光明的未來,嘴角不由得洋溢起微笑。
冷雙易被他的笑容感染,不由得放下心中那絲煩躁,“你說得對,既來之則安之。”
小萬笑嘻嘻地拿起一塊部件給他演示,“你看,我們需要畫的符文就是這個,還算簡單是不是?唯有一點需要主意,就是留頭。”
留頭,就是留下靈力銜接的地方,方便下一名陣符師在此基礎上繼續繪製更復雜的符文。
冷雙易只看了一眼就完全明瞭,摸出自己常用的刻刀,拿起一塊部件一筆揮就,洋洋灑灑,把小萬看得一愣一愣的。
“對對對,就是這樣沒錯,看來你很有基礎啊。”
小萬看著他畫得近乎完美的符文,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既然如此,你便開始慢慢做吧。我去忙第二道。”
冷雙易得意洋洋地勾著嘴唇笑了笑,拿出一張舒適的椅子坐了上去,悠閒地拿過一塊塊部件開始勾畫。
不到兩刻鐘,他就將一千塊部件完全刻完,整整齊齊地在旁邊擺好,收了刻刀看向眾人。
院子裡不單單有陣符師,還有其他工序的師傅,洋洋灑灑一百來號人,各有各的事情做,一個個全身貫注地專注地手中的活計。
冷雙易在院子裡悠閒地閒逛,在每個人身後都饒有興趣地逗留觀察了一會兒,然後默默地離開。
百無聊賴,他又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出自己的陣盤繼續想如何繞過當前的瓶頸,不時在紙上寫寫畫畫,測算著各種可能。
杜定玄按照冷雙易的建議,那個失敗了幾次的勾折處成功過彎,兩條極近的符文靈力各自流淌,一副互不相干的模樣。
他激動地扭頭看了看冷雙易,看到對方正在皺眉思索,打消了自己激動道謝的念頭,將注意力重新放到手中的刻刀上。
刀尖輕輕旋轉,扭動,符文越來越長,靈力越發通順。
過了許久,手中部件突然再次爆發一陣靈光,整個符文再次變得焦黑。
“怎麼會這樣?”他在心裡大聲吶喊。
他煩躁地拍拍腦袋,重新拿起一塊嶄新的部件,眼睛通紅地拿著刻刀再次開始。
失敗,失敗,再次失敗。
一連失敗四次,杜定玄嘴唇微抖,從儲物袋裡拿出書,翻到畫著控制檯核心符文的那頁,跟四個失敗的部件仔細對比。
左看右看,都找不出哪裡有問題。
他煩躁地從椅子上坐起來,使勁兒跺跺腳,胸脯氣得鼓鼓地四處觀望,突然發現冷雙易的身影,拿著一枚失敗部件疾走過去。
此時已經入夜,院子裡各處明石大亮。
冷雙易想不明白占卜晴雨陣盤接下來一步應該怎麼做,又感覺別人都在忙著自己回住處有些不太合適。
於是他把椅子換成一副躺椅,在身上蓋了條毯子,拿著傳音木跟夢卿經熱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