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面大帥和飛鴿兩人的面部表情,於洋已陡生警兆,不待飛鴿出聲撲出,他的頭猛地一歪,身軀一扭。
那佟掌櫃這一掌,沒砍在他的脖頸,而是落在左肩上。
頓時喀嚓一聲響,於洋半邊肩胛骨都給擊碎了,跟著他眼前一黑,卻是那盤菜正兜頭蓋臉地劈了下來。
一聲怒喝,於洋仰天倒地,腳步一錯,向後滑出數步。
與此同時,飛鴿卻如同游魚一般地彈出,雙掌擊出,拍向佟掌櫃。
“嘭…”地一聲憋響,兩人雙掌相接,都被震得後退一步,看來是旗鼓相當。
這個看起來笑容可掬,十分和善,人畜無害的佟掌櫃,居然是一個了不得的內家高手。
飛鴿本身就是內家高手,一接招便知對方的厲害。
門外走廊上的侍衛,大都已下樓去了,只留五名近衛守著二樓走廊,其中侍衛甲一人站在門口,以便隨時聽從大帥的叫喚。
沒曾想,房裡噼裡啪啦響起了大動靜,侍衛甲不由分說,先推門進去,一看傻眼了,“有刺客…快…”
推門進去的侍衛甲,一面扯嗓子大喊,一邊快速掏出槍來。
可他還來不及開啟保險,站在她身邊那個叫雲兒的侍女,突然暴起。
只見她將手中托盤,連菜帶湯地一把反扣到侍衛甲頭上,另一隻手已從頭上拔下挽發的長簪。
一道烏光閃過,那枚長簪已整個沒入到侍衛甲的咽喉。
“啪…”地一下,手中鏡面二十響落在地板上。
侍衛甲雙眼帶著驚恐之色,兩手捂住脖子,喉中格格作響,“刺…刺..”便轟然倒地,一命嗚呼。
倒地受傷的於洋,見狀猛撲上去,準備撿起落在地板上的那把鏡面二十響來。
他一直後悔自己早先進屋之後,習慣性地將刀槍、武裝帶都脫離在裡屋。
一直畏畏縮縮站在一邊的跑堂店小二週子,在於洋飛身撲向手槍的一瞬間,飛出一腳先將手槍踢飛,一反手又是菜盤子扣在於洋頭上。
此時於洋兩次被扣,滿頭滿身是油汙菜湯,頭髮上沾滿了肉片菜葉子。
他用衣袖猛地抹了一把臉,順手從懷裡摸出一柄匕首,厲喝一聲就朝店小二週子撲去。
他左臂雖是受了重傷,但還有右手右臂和雙腿雙腳,加之其內功深厚,店小二週子也一時奈何不了他。
倆人頓時就戰成一團。
房內瞬間變幻,盡收陳天華眼底,他自然明白,這是衝他而來,一場精心組織的暗殺行動。
他以靜制動,暗自運氣,雙眼犀利地掃向那位離自己最近,卻緊盯著的帳房先生,冷笑道:
“你就別易容遮蓋了,堂堂正正亮個相,想要取本帥性命,儘管出招吧。”
“說得好,老子本就不喜歡這種鬼鬼祟祟的作派。”那帳房伸手揭下臉上的假套,扔到堂中的桌子上,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陳天華眼瞳收縮,驚呼道:“雷公,雷震春?”
雷震春站直身子,抱拳道:
“對不起了大帥,上次你沒殺我,但不等於我今天得饒恕你的性命,此一時彼一時也,你不死,這天下就不太平。”
“雷公此話差矣!”陳天華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