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激戰近四個小時,喊殺聲驚天動地。
此時,夕陽已然西下,應山湖畔方圓幾公里以內,已是血流成河,喊殺聲逐漸變弱。
當最後十幾名刺客,被侍衛隊和特務團聯合格殺之後,這場戰鬥終算是結果了。
金成藝和袁拓乞倆人,今天也算是殺身成仁,分別被於洋和鐵豹二位高手,殺死在離馬車還有十數步的黃泥路上。
也算是一對一的江湖決鬥,死得像個勇士,都沒慫。
驛道上,竹林裡,應山湖蘆葦蕩裡,到處躺滿了屍體,鮮血匯成一層腥紅的血泥水,蜿蜒著在馳道之上爬行,所過之處,勾勒出一副悽慘畫面。
這場湖畔伏擊戰,前後三波攻擊,合計兩百六七十名刺客,致此已全部命喪九泉,一個沒剩,全軍覆沒。
對手實在是太強悍,金成藝這次輸得是心服口服。
飛鴿,於洋和鐵豹三位頭領,心有餘悸地看著滿地的屍體,絕大部分都是刺客,也有不少特務團軍士和侍衛,他們永遠地留在了這裡。
這些刺客的彪悍和不畏死,讓所有在場的侍衛和特務團官兵,此時仍然感到震顫不已。
在明知大勢已去,根本不可為的情況下,仍然一波接著一波地撲上來,直至死盡死絕。
“兩位隊長兄弟。”鐵豹命令兵士打掃戰場,他走向飛鴿和於洋,“你們不感到有些蹊蹺作怪麼?”
飛鴿點點頭,“是有些蹊蹺作怪,這些刺客都是些血勇之士,包括金成藝太湖幫殘餘在內,但卻沒有什麼特別強的高手,的確有些奇怪!”
於洋蹲下來,翻撿著刺客丟下的武器。
“櫓牌手槍,村田33式連發步槍,倭刀,這是日諜特勤行動隊員的制式裝備,還有那船上的大口徑迫擊炮,也是日方獨有,這些人除了太湖幫的人,難道是日諜特勤人員?”於洋疑惑道。
飛鴿也蹲了下來,眉頭一皺搖搖頭,“不見得。”
他譁拉一聲撕開死屍的外衣,道:“兩位請看,這些人的內衣。”
一連撕開數具死屍,這些人的內衣是五花八門,基本都是絲麻所織。
“日諜特勤的內衣,一般都是使用上好的白色棉衣衫,是從他們島國運進來的純棉布,統一樣式,統一色調做的,你再看這些人,五花八門,肯定不是正宗的日諜特勤,再者,如果是日諜特勤,那他們的指揮官在哪裡,怎麼可能是交由金成藝來指揮呢?”
鐵豹完全贊同飛鴿的分析,“我同意飛兄的分析,如果真是日諜特勤的話,這仗還有的時間打呢,我們絕不會勝得如此輕鬆。”
“可是這些武器?”於洋說道。
“武器說明不了什麼,有可能是這些人透過某種渠道,從走私商那裡買的,或是日方參與了這件事,卻只限於為他們提供武器和情報,而日諜要是行動的話,應該是謀定而後動,他們最為重視細節,這樣魯莽蠻橫的刺殺行動,我不認為不是日諜策劃的。”飛鴿應聲回答道。
“豹兄認為呢?”
“這極有可能來自北方,倒有點像雷震子他們的風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雷震子可不是笨人,明知這樣做,肯定是不可能達到目的,那他還一意孤行?”於洋的疑慮頗重。
“當然,他知道這裡肯定不會成功,這是第一路襲擊,他並不指望一舉成功,恐怕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頭!”飛鴿回答。
鐵豹臉呈緊張之色,“那他在這裡的動作,必有深意。”
“不錯,豹兄,你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鐵豹抬頭看了一下日頭,又掏出懷錶看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黃土關的二龍山!我們快馬加鞭地趕路,到達二龍山時天完全黑了,他們真正的殺招,應該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