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澤回到自己的大隊部,馬弁早將一盆清水給他端來,他徹底清洗了一下臉上及身上的血跡和汗水,然後狼吞虎嚥地吃起早已糊成一團的宵夜餛飩麵。
姥姥的,心情好吃什麼都是香的。
他洗完吃完後,再喝上一口清茶,心情還是無比激動,沒有平靜下來。
不得不說這個東洋人,其堅定的意志力超出榮澤的預料,但最終自己成功了。
他看了一眼懷錶,哎喲五點半都過了,審訊整整折騰了一夜。
榮澤興致勃勃地來到警察署會議室,見陳天華的侍衛們都在守在門口打磕睡,他與侍衛們打個招呼後,輕輕進入會議室。
昨天夜裡,陳天華急匆匆地從仁濟醫院趕來,沒料到前面三個活口都服毒自殺了,而這個從渡口捉拿歸來的間諜,還是死不開口,曹武光他們繼續在用刑。
大家都很沮喪,可也沒其它更好的辦法,威逼利誘都用過了,可就得繼續煎熬。
夜深了人睏體乏,陳天華在孟威陪同下,進會議室在長沙發上歇息,丟下一句“召供了通知我們…”便昏睡過去。
外面一有動靜,飛鴿等兩名親衛不約而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榮隊官,下面審得咋樣啦?開口了嗎?”
“終於開口了,我來稟報署長大人和陳董事長的。”榮澤喜形於色。
“那就好,他們在裡屋歇息。”
裡屋光線昏暗,孟威和陳天華都是和衣而臥。
見榮澤進來,孟威先醒,他抬起上身半睜著眼睛,道:“怎麼?開口啦?”
“行了署長,這傢伙終於熬不住了,我已安排軍醫給他治療一下,怕他堅持不住,等會我們再去審問。”
“好啊,等破了這次爆炸案,臭小子你這就立大功了,嘿嘿!”平時一向嚴肅的孟威,此時顯得很高興,他破天荒的拍拍屬下的肩膀。
“那您一起去審?”
“當然!這麼長時間才撬開一個有價值的間諜,我當然得親自去審,走。”孟威起身下地穿鞋。
“那陳董事長,陳先生…”榮澤指指陳天華輕聲說道。
“先不用叫他,他昨天整天都在緊張戰鬥,很累了,等我們審出結果後再向他說吧。”
“嗯!”
倆人走出裡間,跟飛鴿交待道:
“我們去審訊室了,一會陳董事長醒了再告訴他。”
“是,署長大人。”
當孟威一行來到地下審訊室時,獄醫剛給那個東洋案犯進行了簡單救治,他的生命體徵才勉強平穩下來。
“參見署長大人。”
“署長您親自來了。”
“……”
這幫傢伙見孟威到地下審訊室親自審訊,都在原地昂首挺胸的立正著。
孟威擺手示意,道:“怎麼樣,可以問話了嗎?”
獄醫點了點頭,示意可以繼續審訊,然後退出審訊室。
孟威朝曹武光等審訊室人員掃了一眼,道:
“曹協理,你們都辛苦了,請先下去吃飯休息,本署長事後會給你們記功嘉獎的。”
“是,感謝署長大人厚愛!”曹武光聽了很是高興,辛苦終有了回報,他興高采烈地帶著審訊室眾打手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