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雲媛有些蒼白的臉容,和兩個黑眼圈,陳天華有些心疼,“雲兒啊,不用這麼拼命吧,很多事情並不需要你親歷親為,手下這麼多人,他們都是吃乾飯來著?!”
許雲媛心中一甜,回眸一笑道:
“嗯我知道,只是這幾天牛鬼蛇神來得太多,在武器釋出會結束之前,不得不盯著點。”
“行吧,今晚就在公館休息了,別再回漢陽了。”
“嗯!”許雲媛多情地看了陳天華一眼,臉頰紅得像個蘋果。
話說飛鴿帶著雷震春二人走出公館門口,伸手招過一名親衛,低聲吩咐兩句,轉身笑道:
“兩位先生,飛鴿我職責在身就不送了,二位慢走,武昌府驛館那邊一應俱全,如有什麼不便,儘管跟那裡的官員說是咱們上將軍的客人!”
雷震春笑著一拱手,“有勞飛隊官大人!”
兩人上了馬車,掉轉車頭,卻看見離公館不遠處,十幾個黑衣人正呆在牆邊,一臉憤怒地看著他。
雷震春嘿嘿一笑,還向他們揮揮手,馬車已得得而去。
……
時間拉回到當天中午,湖北武備學堂大門口。
顧祝年從學堂高階指揮班的教房裡出來,未見侍從顧三郎的人影。
心想:這小子肯定又在哪個旮旯裡躲太陽乘涼去了。
他搖了搖頭,只好自力更生。
今年他主要在湖廣駐紮,於是透過黎元洪的關係,在湖北武備學堂高階指揮班聽課,這裡都是德籍教官和教習授課,他想系統地得到學習和提升。
他這種勤奮好學的品行,深得陳天華的讚賞。
這時,他手裡捧著平時繪製的軍用地圖和其他資料,狼狽的走向學堂大門。
看著人家高階指揮班學員,兩手空空的朝前走著,馬弁捧著或拎著書籍等用品,跟在後面,倒蠻有公子派頭。
再看看自己,哪裡像個翩翩公子,倒像個學堂裡的雜工。
好不容易走上千米,出了太學堂的大門,四處一瞧,還是沒有這小子的人影。
這個時候的顧祝年,火氣蹭蹭就上來了,他愣杵在大門口的草地上,氣得直喘粗氣。
喔靠,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沒了規矩。
這時,大門口橫著的馬路上,響起了的的得得的馬蹄聲,落地輕悄而疾若驟雨。
放眼看去,二匹神駿的白馬,拉著一駕鑲著金花,垂著瓔珞的朱漆大車,咯吱一聲,停在了武備學堂的正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