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霍山這條線索,鸞蓉很容易知道陳天華的一切,包括到湖廣日程,住紅磡公館等。
鸞蓉雖說一直守身如玉,還不曾諳識男女歡愛之美妙,但在上海紅袖書寓里耳濡目染,加之年齡今年也二十有二,早已過了破瓜之年,春心暗自湧動,只是還沒有遇見一位讓她真正心儀的男人,為之獻身而已。
她跟許多接受相夫教子觀念的古代女人,有大不同,她是個有著自己人生規劃和目標的女人。
在性格上,也是個強勢,頗有心計的女人。
她既希望男人驚歎於她的美麗和才學,又不能完全沉迷、失去自我!
能懂她、不惜語言讚美她,卻又可以灑脫自然,不受其影響,有自己的人生目標和人格魅力。
總之,要在心靈、事業和肉體上都能征服自己的男人。
鸞蓉的要求真的是很高,可以說絕難遇上一位。
但她偏偏遇上了陳天華,她卻認定他,就是心目中的那位‘白馬王子’。
她想為第二次見面增添一些浪漫情懷,設計了那十幾雙千層鞋的插曲。
這些鞋子當然不是她親手做的,但她卻親自參與了,而鞋的尺寸,那當然是霍山提供的。
以上的這些資訊內容,有一部分鸞蓉不可能告訴陳天華,不過,就算她不說,陳天華也能拼湊出大概來。
“剛才的琴曲如何?”
鸞蓉並沒有正面回答陳天華的第二個問題,而是來了個反問。
這小蹄子還挺狡黠的,陳天華暗自腹誹。
“嗯,跟第一次聽你彈奏的,確有些不同了。”他也是隨意的泛泛回答。
鸞蓉笑道:“那當然了,經過小女子的多次修改,主曲有了變動,此外還會加入一些琵琶、編鐘等伴奏,前面也會有一曲獨奏。”
陳天華點了點頭,忍不住一問:“嗯,這樣也好,只是這曲詞怎麼樣?”
“也改了,但還是不甚滿意,就想請你幫我修改或重賦一首,一會到樓裡,我單獨給你唱一遍!”
鸞蓉嫣爾一笑,笑靨如花,美輪美奐。
她對陳天華說話的口吻,就像是相識已久的老友、閨密的感覺,沒有任何的溝通障礙。
陳天華聽罷卻暗自吃驚,這個詞都是他從先人那做借來的,讓他改詞,這跟瞎子插秧有什麼區別?
不過,他現在只能是強打精神,屆時隨機應變,否則,那就得露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