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男人的辮子,其梳洗起來絲毫不比女子的簡單,陳天華很討厭它,但又不得不留著。
陳天華的毛髮茂盛又密,辮子又粗又長,洗梳起來比較麻煩。
實際在平時,他偷偷用匕首切割過幾次自己的髮絲,否則,那就更長更粗。
女人心細又熟練,為陳天華耐心地梳弄頭髮,清洗了好幾遍,這才完成第一處部位的活計。
接下來,她用毛巾,在木桶溫水內蘸溼,擰了兩下,然後給他洗臉,洗脖頸,跟著搓後背和前胸。
確實,從到了江西贛州一帶,許久沒有讓人搓過身上,尤其是後背,現在都長成了一層厚厚的皴。
搓掉了不少成年的汗泥下來,讓陳天華都羞怯得有些臉紅、不安。
許雲媛的手法很到位,既有力又溫柔。
用毛巾搓擦的同時,還用纖纖玉手揉捏其前胸,有意無意的用指尖撩撥著。
她的纖手,宛如春蔥般玉嫩柔白,帶著乾淨長長閃著青光的指甲。
養指甲,是古代貴族女子,其高貴身份的象徵,彰顯女人的韻味和嫵媚,許雲媛很得意她的這雙風流招魂手。
南宋詩人陸游的《釵頭鳳》所描述: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這大概就是江南女子所共有的特色吧。
陳天華是個纖纖手控黨,恰恰對擁有這種風流招魂手的女人,最缺乏抵抗力。
他緊緊閉著眼睛,表面上是在享受服務,實際上是十分的緊張。
他是在抵禦,來自她的誘惑。
雖說她是自己的女人,但男人的自尊,迫使他不可以剛開始就經不起誘惑,成了她石榴裙下的俘虜。
否則,那太丟份了呀。
他清楚自己作為男主的權力,但更在意自己僅存的,那一點可憐的自尊。
但隨著搓揉部位的推移,身體慢慢在出賣著他。
他使勁在咬緊牙關,搞得全身肌肉緊張得很僵硬。
好在這一大盆的熱水,影影綽綽的權當是一塊遮羞布。
她倒顯現得很自然,不急不躁的,故擒欲縱嘛。
“夫君,看你額頭上又在出汗,身體請放鬆些,是奴婢搓揉服侍得不好,不舒服嗎?”
許雲媛掩嘴媚笑。
“哦這倒沒有,我躺得有些不舒服,要翻動一下,你幫著去拿碗茶水來,我口渴。”
陳天華剛才緊張的一動不動,脖頸和腰部都有些酸了,他支開許雲媛,想起身活動一下筋骨。
“嗯…”
她抿笑著出了門房,端茶水去了。
陳天華把頭和整個身子潛入水中洗了洗,然後嗖地起身,在盆邊開始活動了起來…
才活動了沒幾下,回過頭去,發現許雲媛已身無寸縷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她雙眸含春,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一眼不眨的盯著他那健美強悍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