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忽然想到了費萊那裡,不是繳獲有75mm火炮和大批炮彈嘛,何不推上來幾門使用呢?
他立馬叫傳令兵去,讓費萊那邊推二門上來使用一下。
而剛才帶路的匪徒小頭目,則一臉激動的看著紀春生,手腳比劃著示意自己已經帶過來了,錢應該可以兌現了吧。
紀春生大概聽懂了,他笑了笑,示意那小頭目來到僻靜位置,左手伸手從褲兜裡摸出一小沓銀票遞上去,右手伸到自己的大腿外側,將匕首拿出來。
那廝激動的雙手顫抖,接過銀票忙不迭展開,湊近眼睛想透過微弱火光看清楚點。
紀春生乘其不備,直接一刀刺入這個傢伙的心臟位置,擰了一下之後,將屍體推倒在了地上,然後撿起銀票從新揣入褲兜裡。
他本身不太喜歡這種賣主求榮的人,其二不能留下知道秘密的人。
死了對於這種匪徒來說,也是一種解脫,不然這一千銀洋他花的也十分有負罪感。
趴在遠處觀察著軍營,天邊開始出現了魚肚白,紀春生最擔心的,是陸文虎是否已經逃離了,這裡只是個假象。
……
話說到萍鄉北郊原清軍綠營的軍營,現在是廣西幫的基地,午夜之後東郊方向突然響起的巨大槍炮聲,以及成片的火光和濃煙,當然驚動到了宋門慶這邊。
“怎麼回來?”宋門慶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急切詢問。
“大當家的,聽斥候稟報,城東方位應該是虎幫基地遭受了夜襲,據判斷敵人是從江面上渡到東碼頭附近,從基地背後發起攻擊,抄了虎幫的老底。”二當家翁同清回覆道。
“渡江從東碼頭上岸…那一定是豐眾保安隊囉!瑪的,他們的動作真敏捷啊,今天白天剛到的軍火,他們晚上就組織夜襲,就是想把虎幫扼殺在萌芽狀態,不給穿山虎有任何喘息機會。”宋門慶冷冷地說道。
這時,從門外慌里慌張闖進來的葉師爺,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宋門慶道:
“宋老大,剛才木村先生派人過來了,說叫咱們趕快出兵增援虎幫,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豐眾滅了,那我們…我們應該怎麼辦?”
是啊,這個唇寒齒亡的道理,宋門慶當然知道,他雖說瞧不上穿山虎這群草包,可一旦虎幫被滅了,下一個就是他們廣西幫了。
可現實情況是,自己剛從公雞嶺那裡撤下來沒幾天,武器裝備也是今天白天才到,大部分還沒開箱,大炮、重機槍等還是散件,需要組裝,除錯,沒有二天時間根本無法使用。
可豐眾保安隊就是狠吶,他們來了個先發制人,連夜動手,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宋門慶並沒有立即回覆馬師爺,只是低頭踱步在沉思,臉色十分難看。
“馬師爺,命令幫裡兄弟們緊急集合,讓軍械庫那裡連夜組裝幾門迫擊炮出來,加上虎幫給的二十個擲彈筒,幾挺輕機槍先應付,另外,將新到的步槍和手榴彈先分發下去。”
“還有老二這邊繼續派出斥候,分別去東郊虎營偵察戰鬥情況,穿山虎有千餘之眾,還有現存的炮隊,不可能很快被消滅,說不定雙方僵持呢,這樣有利於咱們的下一步行動,不過要先搞清楚敵人夜襲投放兵力有多少,除了渡江從背後偷襲,在軍營前面,是否還有動靜,若是有,那大概是多少兵力?”
宋門慶不愧為接受過東洋軍事培訓,又當過七八年巡防營軍官,思路清晰,佈置有條不紊,他絕對不是盲目就率隊出征增援,而是先將敵人摸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