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吧檯上有壺咖啡,以為主公給他倒杯咖啡,可他喝不來咖啡那股中藥味。
陳天華早就知道楊善信,宋小牛,屠夫等這些土包子,大都喝不來洋咖啡,當然不會去倒。
屠夫很規矩地喝了大口紅葡萄酒,然後放下酒杯回覆道:
“稟少將軍,職下認為當下貨輪拖掛數條大駁船的運輸方式,有很大弊端,過載下的駁船易攻難受,遭遇水匪攻擊,不用炮船,武裝漁船和快艇就能攻陷。”
陳天華咂了口咖啡,苦笑了笑說道:
“貨輪拖掛駁船是當下長江內河流域,商家通用的水運模式,說實在的除了豐眾礦業等少數幾家大洋行,誰有此實力建造大貨輪,大都是駁船,大駁船拖掛小駁船拉縴,現在條件好點的就是機帆駁船,所以,商家船隊遇到水匪攔截,都乖乖上交所謂保護費,寧願少掙些利潤,求得平安。”
“豐眾礦業開始也是主動求和為上策,事先跟雲澤幫簽有協議,可不曾想東洋人插上一扛子,這事就複雜了,不得已咱們只能武裝押運,並加強炮艦巡航。”
“你們首次武裝護航,認識上有些不足,護航人員和武器裝備都嚴重不夠,險些造成嚴重後果。”
屠夫聽罷低下頭,有些尷尬地說道:
“這次我和楊善信大人首次武裝押運,經驗不足,以為每個船隊二十五名隊員,又有輕重機槍夠了,沒想到匪幫如此猖狂,進攻如此猛烈,確實始料未及!”
陳天華看了一眼這位忠實的部下,安慰道:
“這事不能怪你們,主要是東洋人在背後鼓勁,他們的目的是徹底阻斷豐眾礦業在贛南贛西的二條航運線,好在我未雨綢繆,事先建造了血狼號和野狼號這兩艘大型炮船,並且得到情報之後及時趕來,才讓東洋人的陰謀沒有得逞。”
“這接連兩天的戰鬥,沉重打擊了雲澤幫的囂張氣焰,讓他們損失慘重,這段時間可能會消停,他們需要補充實力,特別是艦船,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頭。”
“這一帶水域長而寬,除了血狼號護衛艦船和鐵甲炮艇巡邏之外,我決定在洞庭湖北部和南部水域,各放置一條千噸級的武裝機帆船,加二十艘快艇,作為中轉站,以解決海上護航時的補給,休整,治療,以及短距離救援之用。”
“而每個船隊的護航隊員,人數不低於一個排四十人,再增加二門迫擊炮,二挺輕機槍,總之,要採取多項措施,確保航運暢通無阻。”
屠夫聽了這番話,內心要踏實許多,深感自己幸運遇上了一位高明的長官主公。
“等會你過去,順便再帶些彈藥和二十名陸戰隊員給你,你們押運蘭花號出洞庭湖水域,進入長江航道,在湘鄂交界的港口,有豐眾築建的一箇中轉站,你們全體下船,再搭乘另外貨輪返程回到宋家坊,血狼號炮船待你們明天啟航,先送我至宋家坊碼頭,然後他們就在這航道上來回巡航。”
“聽明白了少將軍,我等一定恪盡職守,決不讓豐眾礦業經濟和名譽受損!”屠夫昂首挺胸表態道。
陳天華滿意地點了點頭,倆人品著張裕紅葡萄酒,閒聊了一些家事之後,屠夫就帶上二十名陸戰隊員,帶上機步槍子彈,乘快艇回到蘭花號上。
兩條船艦相距也就五百米,快艇權當過渡工具,而屠夫新帶上二十名陸戰隊員,和大量彈藥補充,倒把蘭花號上的船員們激動的不要不要。
大鬍子船長激動的對剛歸來的屠夫說道:
“屠隊官,你們豐眾礦業的確有實力,有信譽,還有強大的新型艦船護送,我們決心要長期在這條航線上運貨,而且還要幫助你們宣傳,讓更多的船隊加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