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華聽罷故作慍色道:
“本將乃是煤廣自治區總督辦,正三品朝廷命官,從來都是一言九鼎,身為大清官軍,這些繳獲的財物,多點少點的無關大局,而鎮守關隅更不值得大驚小怪!”
陳二見狀在旁也怒斥道:
“大膽唐子林,你是個降者,竟敢以功要挾朝廷三品大員,你是不想活了?你要是不信我家少將軍,那咱們就一拍二散,你滾回山上去,看你們能堅持多久?”
聽得兩位大人都動了怒,唐子林連忙拱手作揖,嘴上不停地連說誤會誤會。
他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眼下這種困境,突圍是斷然不可能,外界增援估計也不可能,剛才下山時大概觀看了官軍紮營的帳篷,這前來圍山的兵力,估計不會超出三百人。
聽說大少爺麾下新軍,足有三千人之眾,這裡只有一成兵馬,那其餘的呢?
不用問便知,都在這片區域剿匪呢?
馬鞍山和虎豹山,估計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下山前來增援,豈不是飛蛾撲火?
照這樣趨勢下去,圍困久了山上沒水,也只好繳械投降,到時自己落得人財兩空,不划算。
乘現在還有些資本,可以為自己爭取些利益,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呀。
唐子林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識趣地用力點頭道:
“將軍閣下,小的剛才失禮了,請多多包涵,從今往後小的這算跟隨您了,那小的就斗膽建言,時不宜遲,咱今晚午夜之後就請官軍動手,小的接應。”
“官軍可從這條羊腸窄道一直上來,山頂前面還有道關口,是小的負責把守,官軍透過那關口,就可從後山小路可以直通山頂的龍王廟,張仁奎就在廟裡住著。”
陳天華很有深意地瞥了唐子林一眼,沉聲道:
“軍營受降等由你負責,儘可能讓你的手下都繳械投降,現場不準擁有兵器。”
“請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做到。”
“好,那就一言為定。”陳天華道。
“好…小的這就告退,午夜之後山上關口見。”唐子林拱了拱就隨即離開,飛鴿等人送他離開營區,目視他帶著矮個子親信消失在月夜裡。
“少將軍,這小子會不會耍花招呵,引咱們上山,進入他們的埋伏圈,然後搞個突然襲擊。”
望著唐子林消失的背影,陳二無不擔心地說道。
“可能性不大,他跟張仁奎談不上什麼生死之交的兄弟,我看他們就是貪財貪色的一丘之貉,為一個風塵女人竟會翻臉,是什麼都可以出賣的小人而已。”
“當下形勢他比誰都明白,只有幫了咱官軍,他才有活路,而且還有財富可分,否則,只能給張仁奎去陪葬,而他可不傻,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
陳天華冷笑著給陳二分析聽。
“難道少將軍攻佔龍王峰之後,真的要分錢糧給他,還讓他坐鎮這個龍王峰?”陳二還是一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