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過了七十二小時,你還得派人下山來搶奪,讓你有來無回!
或者是派人下山來投降,這可能性不大,咱等著看戲。
今日晚餐跟昨天一樣,都是紅燜馬肉,前晚山上幾十匹死馬,除了七八匹墜落懸崖,能拖過來食用的還有十幾匹。
大夥動手扒皮去雜,將新鮮馬肉用鹽擦洗,做成醃肉,白天在陽光下曬乾。
夏天,這是儲存肉質品最好的方法。
陳二想得周到,昨天一早,他命人送了一部分馬肉下山,給山腳下巡邏警戒的三連兄弟們食用。
作為營官,相當於兵卒們的家長,手心手背都是肉,四連吃肉,不能忘了三連兄弟們。
馬肉是個好東西,營養十分豐富,肉質口感類似於驢肉。
只是戰馬精貴平時少有食用,可自從那年的冬季剿匪,獲得數百匹被打死的戰馬,部隊吃過馬肉過後,大夥好像饞上了。
部隊伙房裡的廚師,對馬肉那是情有獨鍾,什麼燒烤,紅燜,紅燒,清燉等做法,加之各種香料配置,味道好極了。
大夥晚上吃紅燜馬肉,還被允許喝少許燒酒,那幸福指數滿滿,個個吃得是滿嘴滴油,眯眼傻笑。
酒足飯飽過後,大夥打著飽嗝準備回營帳休息,陳天華同樣也是剛進營帳,就聽得前面觀察哨前來稟報。
說是從山上走下來二個張仁奎派出來的親信,他們頭上舉著一塊白色的布,就在水源邊上示意。
舉著白布,那就是投降的意思。
“給他們訊號,同意他們過來。”陳天華想都不想就回複道。
“遵命。”觀察哨出去遵行命令去了。
警衛隊長飛鴿起身,帶上幾名衛士走出帳篷,二個一高一矮的漢子,在二名哨兵解押下走了過來。
“稟飛隊長,此人叫唐子林,自稱是老樹山四當家的。”其中一個哨兵指了指那個高個子對飛鴿道。
“搜身!”飛鴿很冷漠地一揮手。
二名衛士呼地上前,讓那名高個子漢子脫光,只穿褲叉赤腳站好,搜過衣褲鞋子之後,讓其穿戴整齊帶進帳篷。
那名矮個子在帳篷外面被數名衛士看管著。
高個子唐子林當然不會直接帶到陳天華面前,而是被帶到營長官陳二面前,由他先審問。
過了一會,陳二過來跟陳天華稟報說,來者叫唐子林,是張仁奎的一個拜把兄弟、親信,也是龍王山的四當家。
現在二當家張尚武死了,三當家是姓吳的軍師,他率兵守著龍王峰關口。
唐子林說現在山上一滴水都沒有,天氣炎熱,所有人員幹得嘴唇都裂開了,就連僅有的一點乾糧都咽不下去,匪徒們都慌成一團幾近崩潰。
斷水與斷糧一樣,都是軍中大忌。
張仁奎手裡有二木桶水,因能供他和家人飲用,他命令匪徒們清早去鏟有植被的土壤過來榨水飲用。
糧食沒有水無法煮食,他準備殺馬燒烤來吃。
據說山上還有約五十匹馬,省著吃,夠他們四百餘人吃上半個月。
張仁奎聽聞過大少爺這名頭,自知自己手上沾滿鮮血,明白就算主動下山去降了,自己也未必活得成,他準備做最後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