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家人,妻子不知是否知道?”
陳天華著急地問了一句。
“這個我們不知情,反正夫人那裡我們沒專人去說,不知上將軍有否說。”
不過從目前情況看,岳丈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他並沒有將此情況告訴岳母和妻子,否則,憑李淑貞的脾氣,她會第一時間趕到煤山鎮來,誰也攔不住。
“我們在您出事後加強了對鐵路沿線的安保工作,還有二個多月,煤牛線連線到煤長線,要全線通車,這個事關重大。”
“內部我們從事發那天開始,就進行了地毯式嚴查,發現槐坎鎮龔氏家族部分成員,忠義堂彭左,葉倫旺殘餘分子,他們跟太湖幫金天龍有來往,並買通,腐蝕了我們新軍憲兵第一中隊的一名軍官和二名土兵,利用這次春訓部隊調動頻繁之機,將這支敵騎帶到閻王坡。”
紀參謀長具體彙報了陳天華較為關心的二大問題,他進一步補充道:
“這次對參與本次策劃,甚至於暴亂的龔氏家族和忠義堂殘餘,我們共抓獲五十餘人,證據確鑿之後,於前天在大本營的大校場進行了公開審判與處斬。”
紀參謀長將間諜與奸細這方面的事,向陳天華彙報得很仔細,因為他清楚這位指揮長大人,對槐坎鎮龔氏家族和忠義堂殘餘人員,還是心慈手軟,堅持不搞連坐法,不搞朝廷株連家族等酷律。
但千百年來,歷朝歷代搞株連親族,斬草除根這種統治手段,自有他一定道理。
陳天華是用現在人的法制觀念,去理解或解讀這個株連制度,自然與這個時代有認知偏差。
他尚不明白在明清時期,士大夫和權貴們的家族,和幫派體系,具有強烈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觀念。
殺父殺兄之仇,不共戴天,這些觀念在這片封建土壤裡,那是根深蒂固。
臥薪嚐膽,報仇雪恨是他們的族規和幫規,誰都不可能迴避。
以前,沒有陳天華的命令或允諾,李興鴻和紀參謀長等人豈敢輕舉妄動。
而這次恰好利用大BOSS遇刺,他們大本營搞了一次有規模的清剿行動,對龔氏家族和忠義堂是個嚴重警告和打擊。
“嗯…好…”陳天華含糊其辭。
他心裡清楚,對於在自治區內不搞連坐法,李興鴻、紀參謀長等高階軍官們是有看法的,這次內查他們也是借題發揮,搞了點擴大化。
不過,非常時期用些霹靂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對於這個,他就沒必要去較真。
“紀參謀長,請說一下左剛以及獵狗家裡面的情況?”陳天華有意岔開話題,又回到左剛這邊的內部安置問題。
“噢,這些事我們都按烈士最高階別做了處置,安裝立碑,發放撫卹金,對於左夫人宋麗娜我們也是實情相告,她家裡人很多,安慰照顧沒問題。”
“但她…她又懷有身孕會有影響,這些你們不知道?”陳天華疑惑道。
“知道,是向東院長親自幫她檢查的嘛,當時擔心告訴實情有一定的風險,但說三個多月還好,另外左夫人這是第二胎,算是遺腹子,聽說左剛想要個兒子,她還是很理智在保胎,不會傷心過度。”
“那就好。”
陳天華點了點頭,表示對他們處置很滿意,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