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不是指揮長大人,是我等該死,不該讓大人您衝進那有毒的房屋裡去救人,即便是要衝進去,也應該是我等侍衛。”
接著,宋小牛低著頭濤濤不絕地開始檢討,“俺當時被黑煙薰得有點暈,害怕而後退,沒能及時攔住大人,卻讓大人親身去冒險,這是死罪!”
“……”
這番囉哩囉唆的話說到後面,陳天華總算是聽明白了。
敢情是這幾個傢伙事後怎麼想了一下,或是被誰嘀咕了幾句,忽然覺得上午,他們在孟寡婦家的表現,屬於護衛不力,嚴重失職,所以前來請罪。
剛才見主公一直在書房裡寫著畫著,不敢前去打擾。
陳天華覺得很搞笑,他壓根就沒有怪罪於誰,怎麼這些呆子突然間哪根筋通氣了?
他正待開口訓斥,恰在此時,樓梯口響起了一陣喧鬧聲。
以獨眼龍左剛為首,獨臂大盜姜五,陳二等突擊營隊管以上數名軍官,從隔壁軍營裡趕了過來。
這些軍官身後還跟著許雲媛和廖雲鵬等政務委成員。
一見跪在地上的宋小牛等人,左剛便是大怒,一隻獨眼目露兇光,衝上前便是給宋小牛和顧祝年啪啪…每人二個耳光。
獨臂大盜姜五也來幫腔,他飛起右腿,啪啪啪…給了其它三個貼身近衛,每人一窩腳。
左剛是練武之人,這手勁著實不小,立馬便將二人的二邊臉頰,打得紅腫鼓脹起來。
他還不解氣,舉腳一陣亂踹。
“幾個沒用的東西,怎麼當得大人親衛,啊…尤其是你宋小牛,居然讓大少爺親身犯險,啊…混帳東西,要你們這些人何用,明早統統捲鋪蓋滾蛋!”
左剛這頓莫名怒火,暴發得現場是鴉雀無聲,大氣都不敢喘。
陳天華也是驚訝得睜大眼睛,一時也傻愣了。
左剛雖說是突擊營管帶,訓斥人也是常有的事,但他此人比較護短,愛兵如兄弟,平時不會如此不講體面的光火。
當眾懲罰下屬,實屬罕見。
以他現在在軍營裡的身份,除了標統大人李興鴻,就數他資格老。
他是上將軍李存智以前的貼身近衛,也是最早跟隨陳天華的五侍衛之首。
毫不誇張地說,突擊營目前的四位隊管,都是陳天華以前的五侍衛成員,姜五因為失去右臂,目前退到了後勤輜重署任職。
而宋小牛,顧祝年等警衛排裡的這些親衛,實際當初都是左剛手下,他是第一任警衛排長。
但凡陳天華不在煤山鎮的那些日子,軍中他授權就只兩個人,李興鴻與左剛。
重大軍事應急,則有這兩人同時簽署命令才可。
就連副標統或標參謀長都不夠資格。
所以,現在左剛在混成標團中的威望,除了李興鴻,就數他了。
宋小牛等三人一聲不敢吭,只是跪在地上,兩手據地,也不辯解,任由左剛怒罵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