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階段的長牛鐵路建設,各地各點各區段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長煤段開始在鋪鐵軌,而煤牛段相對落後一步,還在開挖那該死的隧道。
但不管怎樣,兩邊工程進度還算正常,並沒有重大事故發生。
讓陳天華沒想到的是,長牛鐵路建設逐趨正常了,可煤山鎮裡的局面變得撲朔迷離,微妙起來。
……
“鎮長大人,我們最近發現彭左大隊長,和忠義堂的幾位當家的,他們經常在一起聚會密謀。”
突擊連的一個偵察排長站在三層鎮長辦公室裡,對抽著雪茄,喝著洋酒的沙勒彙報道。
“有什麼具體的行動嗎?”沙勒似乎心裡早就預料到了,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這些人開始召集忠義堂內部可靠子弟,並且派發了不少的洋步槍和彈藥,現在又發展兩百多人的武裝,每天在遠離鎮上的山林裡練習射擊。”
排長有點擔心,他小心翼翼彙報道。
“到底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啊!”沙勒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遠處有些感嘆的說道。
畢竟在一起二年多時間了,要說心裡沒有點感情那是扯淡。
當初他剛進入煤山鎮時,彭左等忠義堂兄弟還是出了不少力。
但忠義堂畢竟是江湖幫派,一直以為是煤山鎮一片的江湖老大自居,而且貪得無厭,做事肆無忌憚。
他們心裡一直不服氣沙勒,認為他一個外鄉人,就算是英國人的買辦怎麼著,憑什麼在煤山鎮呼風喚雨?
沙勒心裡明白,他與忠義堂之間的恩怨遲早會有一個了斷,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
優柔寡斷那種型別,在煤山鎮這種江湖山頭上是活不長的。
你不殺別人,別人還要殺你呢,比的就是誰更狠更毒!
幸虧年前陳天華指揮長他們,提出了冬季剿匪計劃,這才迫使英方對煤山鎮一帶的安全保衛加了碼,讓老子擴編保安大隊,這才乘機擴充了突擊連和警衛連,否則,今後鹿死誰手,還真是難以預料。
“馬上傳我的命令,整體按兵不動等待時機,煤山鎮及鎮公所外鬆內緊,警衛連和突擊連隨時進入戰鬥狀態!”沙勒冷冷地下令道。
“是,鎮長大人…”
他身邊的警衛連長應聲後退出房間,另一個偵察排長也跟著退出鎮長辦公室。
哼,彭左他們也太小看我沙勒了吧,就憑從哪裡購進一批走私槍進來,臨時召集一批忠義堂子弟練練槍,就想要我的命,做事還欠點火候。
這些忠義堂的傢伙們,頂多吆喝兩聲敲敲邊鼓,到了開打時腿肚子不轉筋就算不錯了,手中的步槍,慌亂起來恐怕都不知道保險是怎麼開啟。
作為職業軍人的沙勒,他自顧自撇了撇嘴,一點也瞧不起這群江湖幫派分子。
忠義堂這些年主要是依靠種植罌粟,加工阿片,開設妓院賭場撈錢。
隨著煤山鎮這帶煤礦開挖,鎮上賭、抽、嫖等行業最為發達,忠義堂這些廠掙得盆滿缽滿。
這些個忠義堂家族子弟,養尊處優慣了,這樣的人能有什麼戰鬥力,不拖後腿就是好的。
沙勒那邊內緊外鬆的一級戰備著,彭左他們也不是吃素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