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忍再忍,不想在這裡與他們糾纏,畢竟對方不是老師就是學生。
在師生面前逞強,算不得什麼英雄好漢,傳揚出去顏面丟盡。
“你給我站住!你打人還有理了?難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大少,就可以為所欲為?瞧你這德性,有什麼可囂張的資本?識相的話還是快點道歉!”
聽得陳天華剛才一番言語,又見他牽著巴圖飛的手準備離開,絲毫沒有道歉服軟的意思,顧青顏面是越發的掛不住了,他沉下臉頰突地發飈。
還真別說,顧青這句嘲諷的話,恰恰戳中了事實,以陳天華現在的財富和權勢,不說別的,在長興縣這地盤上還是有可囂張資本的。
就連左剛在旁忍不住都暗自竊笑。
他小子現在變聰明瞭,學會察言觀色,不像以前那麼魯莽,只要陳天華不露聲色,他絕不插嘴動手。
“你這個混球王八蛋,還不跪下來乖乖的讓我兒子扇幾個耳光?這件事情我是看在顧先生的面子,可以不和你們過多計較,要不然的話,從現在起你們將寸步難行!”
在旁一直冷眼旁觀的嚴榮光,見督辦顧青都鎮不住場面,這時候該他出面了。
只見他挺著腐敗的肚皮,咧嘴破口大罵,還出言威脅。
陳天華徹底被激怒了,他停下腳步正準備回擊。
這時,從圍觀的人群外面,傳進來一聲問詢:
“哎喲…是嚴大老爺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
兩名身體碩壯,像是看護場子的男人,隨聲從人群外面走了進來。
剛才是接到酒樓掌櫃稟告,他們便從樓上下來準備擺平事態,見是嚴榮光,便有點討好的問了句話。
長興首富,是這些酒樓賭坊裡的常客,所謂的衣食父母,但凡在酒樓賭坊裡的看護頭目,當然都得認識了。
嚴榮光很囂張地指了指陳天華和巴圖飛,咧嘴道:“就這兩個傢伙,打了我的兒子,我正想要你們過來教訓他們呢!”
聽得嚴榮光的話之後,兩名護場男人這才抬頭,目光兇狠地投向又坐回原座的陳天華。
當他們倆人的目光,掃到陳天華的臉龐時,身體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臉色大變。
原來,這兩名護場,就是上午在光耀酒吧門口,被陳天華一個照面撂倒,鄭江手底下‘四大金剛’中的兩個。
這家高檔酒樓,其實也是耀金礦業名下的產業,屬於鄭江轄制的區域範圍。
先前一個小時,鄭江把各個堂口的忠義堂兄弟們,都召集在一起開了個會,把陳天華剛要求的任務,給佈置了下去。
完了,這二個護場子的頭目,才到這家酒樓來巡視。
非常時期,江哥吩咐了,各方面要多加註意。
陳天華的可怕身手,以及他下午在耀金總部那些霹靂手段,這二個金剛不是沒見到過。
這一下子就渾身抖簌,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