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館裡聞訊衝出來十餘人,把癱若爛泥的花辮鬼,以及他的手下,拖進酒館裡。
敢情,這個酒館還是洪門忠義堂的一個執事據點。
不一會,裡面傳出一陣子慘叫聲……
這時,鄭江才向陳天華抱拳作揖道:
“這位兄弟,鄭某人管束屬下不當,多有得罪,鄭某願陪下薄酒請罪,請兄弟賞臉!”
時下江湖規矩,陪酒請罪是一種認錯服軟的代名詞。
人家把花辮鬼祭壇處決了,其餘人也按幫規處置,得饒人處且饒人。
況且,他又不是針對洪門忠義堂來的。
陳天華拱手還禮道:“鄭老大,陪酒請罪這就免了,我還有別的要事要辦。”
一個年輕人操的是外地紹興口音,卻為三個月前的一個小攤老頭來討公道,讓人看不懂。
鄭江怔怔盯著陳天華半晌,嚅囁著還是開口說道:“鄭某斗膽問一句,兄弟來長興到底是為了啥事?”
“去耀金礦業會會大掌櫃金天龍!”陳天華漠然回答。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遮遮掩掩的了,反正這事遲早會鬧得個天翻地覆。
“什麼?”
鄭江聽罷頓時就驚愕失色,嘴巴張得老大,像鱷魚嘴似的,足夠塞下幾枚鴨蛋。
開始以為是他聽錯了,但見陳天華很認真的點頭稱是,他吞嚥了口水說道:
“兄弟,你的身手確實頂尖絕倫,甚至可以說是詭異,但是,你知道耀金總部裡有多少人,多少條槍嗎?就不放槍,每人一口唾沫都能夠淹死你。”
“嘿嘿…剛才說過了,我只是去見見這位金大掌櫃,又不去殺人放火,何來口水淹死人這一說呢?”
陳天華雲淡風輕地這麼一說,鄭江一時驚訝語塞。
“這樣吧兄弟,你可能對耀金礦業內部還不甚瞭解,請到鄭某的酒館裡吃茶,我們細細聊來,看看具體的鄭某能否幫上忙。”
鄭江是個愛結交江湖朋友的人,見陳天華這麼好的身手,當然願意結交囉。
而他跟金天龍雖同屬洪門,但又不在一個幫派裡。
洪門林林總總的幫派數百上千,他們的規矩是是佔地為堂,浮水為幫。
鄭江他們在岸上,叫忠義堂,而金天龍浮在太湖,叫太湖幫。
江湖中的幫派,都是勾心鬥角,爭權奪利,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陳天華想了想覺得也好,從內部人士中交談了解,能比外界得到更多內幕。
他和左剛跟隨鄭江,走進光耀酒館的一間雅間廂房裡,這裡幽靜雅緻,裝飾傢俱都是名貴物品。
平時這間廂房是鄭江自己接待貴賓,以及江湖朋友一起聊天享受的地方。
走進廂房之後,陳天華倒也不扭捏,他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一邊品茶一邊衝著鄭江說道:
“鄭兄也請坐吧,我可聽說耀金礦業在長興是惡跡斑斑,你就大致對我介紹一下,如今內部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