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剛一抖馬韁繩,“駕…”的一聲吼,馬車呼地竄出,向前飛奔。
陳天華翻身上馬,跟了上去。
望著陳天華他們的快速離去,在場百餘名隊員都沒有任何反應。
這總部的人來頭太大,氣勢洶洶的氣場超強,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像被催眠似的,做不出任何反對舉措。
那名值班隊副,慢慢從催眠中醒來,望著消失在塵煙中的車馬,他懨懨地走回自己屋裡去。
他當然不敢阻止,連甘隊長都沒有反對,手續肯定辦妥了,否則現在早就大喊大叫。
不過,他坐下來吃了幾口早食之後,總感覺哪裡有點對不上勁。
按常規,這時的刀疤甘應該是哼著小曲,走出小包間來吆喝幾聲。
可今個奇怪了,一點動靜都沒。
想到這裡,值班隊副還是走進言奎用餐的小包間裡。
“甘隊長,甘隊長…甘…”隊副推搡著撲在桌子上的奎甘。
不推還好,這一推那甘奎身子一斜,從桌子上啪嗒跌落在地上,頭“咚…”的一聲磕在地上都沒反應。
隊副嚇了一跳,感覺不對頭,伸手往其鼻子口探究。
“啊…”
那隊副大吃一驚,嚇得手嗖地縮回驚叫一聲。
他定了定神,轉身對著大廳大叫:“快來人啊,甘隊長被殺了!快來人…”
一會兒,大廳和院子裡的隊員們紛紛跑了進來。
有幾名保安隊員跑進來問:“隊副,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那兩個人,根本就不是總部派來的,是申報館派出的殺手救人來了,快快…拉響警報,吹號集合隊伍,跟我去追。”隊副下令道。
“唔唔唔……”手搖式警報聲拉響,沉悶的警報聲在空曠的煤山鎮,傳得很遠。
“昂嗚…昂嗚…”
大院裡一片雜亂,隊員們放下正在吃早餐的筷子,跑進馬廄裡牽出戰馬,持槍騎上戰馬列隊。
“追擊。”
那中隊副手一揮,率領一中隊荷槍實彈的隊員,一馬當先地向外追擊。
那隊副現在狀態,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渾身是勁。
中隊長刀疤甘死了,他這個隊副完全有扶正的大好機會,他焉能錯過。
如能及時抓住那二個殺害甘中隊長,劫走女要犯的敵人的話,豈不是立有大功。
如能這樣,中隊長這個位子非他莫屬。
話說左剛駕著馬車一路顛簸賓士,一會功夫就走上往長興方向的那條路,前面就是剛來就碰上的那個煤炭檢查站。
陳天華騎馬跟上馬車,摘下裝水的皮囊扔給口唇開裂的許雲媛,並大聲對他說:“許小姐,我們是來救你的。”
原本沉默不語的許雲媛聽罷十分吃驚,她慢慢抬起頭來,死魚般的眼睛裡突然間發出一絲求生的光芒。
原來是申報館派人來了。
她忽然間像見到了親人似的,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