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瞧,一名隊員頭部中彈,另一名是胸中二槍,這二個都已命歸黃泉。
只有那個班長沒擊中要害,還有點動靜。
“求…求求你…別殺我。”他嚅動著嘴哀求道。
“對不起了,下次投胎別幹保安隊這活計了。”
陳天華冷漠地哼了一聲,撿起他身邊的長槍,對準其左胸一個反刺。
“卟嗤…”一聲,左胸來了個透心涼,頓時鮮血飛濺。
那個保安班長頭一歪,抽搐幾下便一命嗚呼了。
陳天華把屍體旁的三支長槍和彈夾,都麻利地摘下掛在馬背上,然後才牽著馬跑向翻車的山坡。
還好,左剛正攙扶著許雲媛,從散架的馬車裡出來呢。
瞧上去,他們灰頭土臉的,只是臉上、額頭和肩膀受到撞擊。
“怎麼樣,受傷嚴重嗎?”陳天華關心的能否動彈。
“我沒事。”左剛活動了下手腳,對著陳天華憨笑了笑。
他是軍人,又練過武,這種側翻應該傷不了他。
“我…我也沒事。”正當陳天華疑惑目光掃向許雲媛時,她十分虛弱地回答道。
她二天沒有進食,受過鞭刑,一路上驚嚇顛簸,現在又這麼折騰一下子,碰傷於青那是必然。
關鍵是現在渾身痠痛又軟弱無力。
“許小姐,你能騎馬嗎?”
陳天華瞧著那二匹馬並未受什麼大傷,而馬車則完全散了架。
“騎馬倒沒問題,我以前就是馬術愛好者,只是…只是我現在需要進食喝水,再少許歇一會。”
聽許雲媛這麼一說,陳天華心裡自然就敝亮多了,他重重舒了口氣。
“剛子,快把你準備的食物和水拿出來,咱們抓緊吃點喝點,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呢。”
“明白。”
左剛從馬背上取了些水、滷牛肉和饅頭出來,大家狼吞虎嚥地開始嚼食起來。
許雲媛也沒了女孩的矜持與斯文,手拿著一塊牛肉,用牙咬著用力撕扯,大口嚼吞。
她心裡清楚,必須讓自己儘快恢復部分體力,至少能騎上馬背上不致於被顛落下來。
“大少爺,我今天表現得不太好。”左剛邊吃著,邊為自己的怯懦而自責。
“沒事,第一次經歷都是這樣的,吃一塹長一智嘛,以後你再遇上這狀況就有經驗了,記住,凡事不要驚慌失措,要冷靜應對。”
陳天華並沒有責怪,在他的認知中,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蛋子,都會被嚇得尿褲子。
左剛算是多少經歷過槍聲的那種場面,沒尿褲子,還能駕著馬車闖關,已然不錯了。
“額…”
第一次經歷?
難道三姑爺不是第一次經歷嗎?
聽他的口吻,就像是久經沙場,在槍林彈雨中九死一生的老兵。
一個沒有從軍經歷,二十歲年紀的大少爺,開槍射擊嫻熟的就像是喝水那麼輕鬆。
太多的疑惑和想不通,左剛現在只能歸結於三姑爺,他本是個無師自通的奇人。
太神奇了,就像在神話故事裡!
想不通就不去想了,權當他是自己的神仙師傅。
左剛暗自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