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菩薩保佑,天氣變暖和了,一切都變好了。”
“……”
與母親寒喧間,他瞥了一眼住了近一年的房子。
以前不覺得怎樣,這次在杭州城,看了李府,就居住環境、條件和設定,與鄉下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橫湖岸邊房屋,湖水會自然蒸發,溼度較大,到了春夏季節這屋裡依舊是潮溼,隱隱有股子黴味,光線昏暗,儘管外面已經是陽光明媚。
到今年冬月之前,一定得在鎮上修建起一棟新的二層樓房,給母親和姐妹們享受一下,什麼叫生活。
現在的條件,只能算是湊合著過日子。
太陽慢慢西墜,幾片雲染成了淡淡的紅色,太陽紅紅的,放射出五彩的光芒。
村頭四周很亮,房屋、樹木、性口、家禽和村裡人都沐浴在夕陽的光芒中。
陳天華乘還沒開始晚餐,自己拎著根小板凳,坐在門口寬廣的道地上,沐浴夕陽的神韻。
道地剛被大姐清洗過,地面上很是清涼,又帶點溫溼的感覺。
他從隨身攜帶的布包中摸出英式短菸斗和菸絲,這是他這次在杭州河坊街上買的。
他前世是吸菸的,穿越過來之後,這裡沒有捲菸和雪茄,只有旱菸。
當然,還有他決不會碰的大煙。
清末紹興一帶的旱菸,就是葉子菸,辣味重沒啥醇香味,他實在是沒興趣。
但英式的進口菸絲,那醇味足,很合口味。
這也是上次範成貴來窯場給他的啟迪,說明這時代還有英式菸斗和上等菸絲。
估計,範成貴也是在杭州城裡買的,因為紹興府城沒見到過,否則,陳天華早就買了。
菸絲點燃後吸啜幾口,濃郁醇香的味道冉冉不絕,讓人迷醉。
這城鄉相別就是大呀,陳天華也在思索,自己的路該如何走,這人生怎樣才算有意義。
忽然,他感到身後有人躡手躡腳地走近自己,他驀地扭頭,是幼娟。
“瞧你這死丫頭,走路像做賊似的,是不是今天又欺負到哪位同學了,怕別人上門告狀?”
幼娟剛去上課那天,她鶴立雞群,年齡比同教室的同學們大出六七歲,常被小同學們譏諷起鬨。
自從陳天華在校門口教訓了費家那二個搗蛋鬼之後,誰都不敢再惹她了。
她倒過來還成了女霸王。
前些日子,她發飈推揉幾下調皮搗蛋,惹她生氣的一個男孩。
可這家男孩的母親,是鎮上有名的潑婦。
這可不得了囉,那潑婦牽著那男孩罵上門來,搞得母親一個勁地賠禮道歉。
這天,真好是陳天華在杭州城裡大鬧客棧,人卻好沒在雙棲鎮,否則,可以會出屁漏。
當晚,氣急敗壞的母親,用掃帚狠狠打了幼娟一頓,搞得她好幾天鬱悶,差點打退堂鼓。
後來,還是三爹法康從中調解,這事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