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情況突變,又是大出眾人的意料之外。
沒想到這位少當家的,不但賭技一流,武功也高超,實在是匪夷所思。
這是個什麼人物?
哪路神仙派出來的?
冷眼旁觀的費映屯,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驚愕失色,還不知所措。
他陡然想到的是,費家在江湖上的眾多冤家對頭,腦子裡在快速盤算。
待到陳天華將手輕輕鬆開,只見王老五的右手手腕處,已變成紫黑的一團軟肉。
他的手掌和手臂之間,似乎只依靠表皮在連線,手腕處的骨頭徹底變成粉末狀。
“費二爺,我說過只要他的一隻手,不過,就這慫坯髒兮兮的手,還正值不了四千塊大洋。”
陳天華喉嚨裡冷冷的吐出這麼一句,陰森森的讓人毛骨悚然。
王老五疼得額頭青筋暴起,冷汗直流,臉色蒼白,雙眼中泛起了淚光。
這隻右手肯定是廢了,以後還能幹什麼呢。
屋裡的其它五位打手,被陳天華這手碎骨功夫給嚇傻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費映屯也不敢冒然讓他們出擊,他不是傻子,現在看來,這個少當家的絕不是普通人。
一切待摸清楚底細再動手不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們這種撈偏門混社會,每天在刀口上舔血的人,絕對不是打打殺殺那麼簡單,最終比得是底牌。
陳天華犀利眼睛掃了四周一眼,見費映屯沉著臉一句不吭,彷彿這事跟他毫無關係一樣。
冷酷的笑容在嘴巴浮現,充滿了無盡的冰冷。
凡是觸碰到這抹笑容的人,彷彿身體瞬間凍結了,背後的脊樑骨嗖嗖發寒。
陳天華臉上雲淡風輕,從椅子上起身轉身出去,一旁打手和看客們紛紛讓開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個來路不明的年輕人是個狠角,恐怕是個魔鬼,他們害怕惹怒了他。
他徑直走到櫃檯前,拿起林根沒喝完的那小罈老酒,“咕咚…咕咚…”全部吞下,咚的一聲,把罈子頓在長櫃上。
老鴇梅姐是寒蟬若驚,渾身都在發顫,她哆哆嗦嗦上前一步,陪罪道:
“少當家的,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該惹您的人,這是翠微居的不對,要不,我陪您一個晚上,保證讓您滿意。”
這騷娘們還以為自己是塊新鮮的五花肉呢。
陳天華抹去嘴角的酒漬,厭惡地瞥了她一眼,咧嘴譏諷道:
“呵呵,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