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被踹得一屁股摔在地上,喉嚨裡發出痛呼聲,臉色變得刷白,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
看來這腳踹得不輕。
“那嬤逼的,想找死啊。”
櫃檯裡面一直關注著的刀疤費映屯,沒想到林根竟敢腳踹老鴇,這還得了。
他手一揮,六名打手圍了上去,七手八腳地按住醉醺醺的林根。
“啪啪啪啪…”
一連四個耳光扇在林根臉上,本已紅腫的臉立馬變成青紫色,嘴裡流出鮮血。
“姓林的,老子不管你什麼情況,今天不把五百銀洋給個交代,先砍了你踹人的右腿。”費映屯逼近林根,一字一句地說道,刀疤在光線下閃著猙獰。
林根的臉腫得把雙眼擠成了一條線,嘴角依然掛著一抹慘苦笑容,雙眼中隱含著某種痛楚。
“嘿嘿…別說是一條腿,就是命我都放在這裡,你要就拿去好了,若是我哼一聲,就不姓林。”
見林根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相,費映屯大為光火。
像他們這種撈偏門做黑道生意的,雖然經常打人傷人,但最終都是為了財,誰無端端地要對方性命幹啥?
再說,就算最有靠山,一旦出了人命,衙門總得過問吧,又得花錢消災,總歸是件很麻煩事。
所以,在這道上混的,最怕這種不要命的賤骨頭。
怒火中的費映屯,他雙手提起旁邊一個裝滿散酒的大木桶,頓在林根面前,獰笑道:
“你這豎子別在我二爺面前裝神弄鬼,你要吃老酒是不是,老子現在就讓你吃個夠,吃個飽。”
他扭頭吩咐身後那六個打手,“你們讓他好好的吃完這一桶酒。”
“嘵得了二爺。”
六名彪形大漢聽到費二爺吩咐,臉上立馬浮現出一抹戲虐的獰笑。
左右兩人扭住他的胳膊,後面一人直接拎起他的腦袋,往裝滿酒的桶裡面按下去。
林根本能的想反抗。
無奈,他酒醉後腳下站立不穩,根本抵禦不過那六名壯漢輪番上陣。
整個腦袋被按在酒水裡面,咕咚咕咚……
沒一會的時間,他就感覺呼吸困難,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看到林根的掙扎是越來越小,費映屯叮囑道:“鬆手,讓他出來喘一口氣,不要把他一下子給憋死。”
“曉得了。”
按頭那個是打手隊長,他鬆開了手,左右兩名打手將林根從酒桶裡提了出來,架住他。
只見他低慫著頭,臉憋成了紫黑色,雙眼半閉,鼻子撥出的氣息顯得十分紊亂。
費映屯獰笑著,伸手拍拍林根腦袋,戲謔道:“怎麼樣?酒吃得不錯吧,這借的錢怎麼說?”
“卟…”的一聲。
林根將口中含著的酒,用盡力氣直接吐在費映屯臉上,咧開嘴口齒不清的懟道:
“老…老子做了鬼也…不放過你!”
費映屯用手抹了一把臉頰,甩了甩手惱羞成怒邑道:“那嬤逼的,來啊,再讓他享受享受老酒的滋味。”
“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