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回到了碼頭,從亞星讓小慧回去叫錦衣衛的人來,自己在這裡看著這兩個人,船伕不管參沒參與都得進錦衣衛走一趟,誰讓他來回都在等這個人。
從亞星不理那個在後面瑟瑟發抖的船伕,而是一臉嘲笑的看向船艙裡躺著的這個人。
這人沒有昏迷也沒被捆綁,只是被從亞星卸了胳膊和腿,滿口的牙也散落在船艙裡,從亞星一顆牙都沒給他留,想咬舌自盡都沒辦法。
這個人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怨恨,剛才的叫罵換來了從亞星的銀針,讓他知道了嘴硬的好處。體驗了一把什麼是刺骨鑽心的痛,針刺神經是那個缺德玩意發明出來的害人東西。
這人早就想交待可喊不出來也說不出話,用眼神求饒人家根本不搭理,一點都沒有問口供的意思。
“哎!好好的活著他不好嗎?偏偏要來惹我,剛才過癮了沒有?我是一個善良的人,不忍心見血,可你為什麼不聽話呢?非要把血水亂吐,嚥下去不好嗎?沒聽過那句老話,打牙往肚子裡咽!”
看他那躲閃的眼神從亞星樂了,微笑著道:“放心吧!我不會打人的,那種沒技術含量的活我早就不幹了。我現在是醫生,也就是行善積德的郎中。”
從亞星現在也變成了技術流,越發的喜歡上了銀針,救人殺人不用見血,刑訊逼供一針就夠。
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從亞星有一句沒一句的拿這個人開涮,具體的一句不問,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馬蹄聲響起,從亞星拍拍腦袋,這是一群不長腦子的屬下,等會要過河去抓人,不弄船來騎馬怎麼過去。
“將軍,慧夫人已經都告訴我們了,我們現在過去!”
“拜託,知道是去哪嗎?你們騎馬怎麼過河!”
“將軍,慧夫人說的地方我們知道,那裡不遠就有座橋,騎馬要比坐船快的多!”
打臉了,原來那邊有橋。
“我是說抄家著個屁急,先把這人弄回去,然後帶好火把之類的照明工具再去抓人。要不就明天一早去也行,反正也不怕他們跑了。京城的文書一定要說清楚,不管什麼人該抓都得抓。”
“遵命將軍,我們是不是讓再給我們增加些人手過來,這次的投毒案決不止這一家人,到時候我怕人手不夠用啊!”
“沒必要搞那麼大吧,這可不是貪腐案,別真冤枉了人。貪腐案子無所謂,抓那個都不會冤,抄錯抓錯改過來不就行了。這投毒案可是要掉腦袋的,沒有確鑿的證據別往人腦袋上扣”
“將軍,這案子即便不往投毒案上靠,也會牽扯出很多其他的事情,現在會辦案的人手太少,反而容易冤枉了人。”
“好吧!你看著辦,多聽聽那幾位大人的意見,有些事也要讓他們參與進來!”
“下官明白了!”
從亞星點點頭拍屁股走了,留下這位錦衣衛指揮僉事反應了過來。這是證據確鑿的案子,要抓的還是位朝廷大員和他的家人,既然幾部門的人一起來辦差,何苦讓錦衣衛老背黑鍋。
從亞星只是為了找回面子隨口而說的話,卻讓這位指揮僉事覺得欽差大人就是看的遠。
別看從亞星屁事不管,可在這些人心裡欽差大人簡直精明到了極點,一個禁海抓捕了好多官商勾結的貪腐人員,放了一個齊同知,帶動了一批人上奏摺要求開海禁。這一次的投毒案不知又有多少朝廷大臣受到牽連。
知人善用明察秋毫,不貪功不搶權,對下屬也非常照顧,體恤大家長期在外辛苦,不但後勤保障的極其充足,還給發了大筆的獎金。這樣的上司有誰會不喜歡,大家也都盡心盡力的辦差。
其實從亞星根本是懶,他對這些辦案的事情一竅不通,自然不會胡亂插手給自己找麻煩。他來的主要作用就是背黑鍋,讓手下人可以放開手腳辦案。另外就是起個震懾作用,省得有人會鋌而走險。
對於這次投毒案從亞星雖然很生氣,可也沒有當回事,有小慧在,所有的這些小動作都不頂事,連點威脅都算不上。
這次的投毒案沒到第二天就傳開了,雖然是在過年期間,各級官員還在沐休,可這案子太大,好多人都怕了,生怕自己沾上邊。
一天的時間最少有十多份奏摺送往了京城,強烈要求開海禁,都想把自己摘出來。
沒兩天從亞星就收到了好訊息,查封了一家規模不小的造船廠,說是造江輪,其實造的都是海船。地址在丹徒縣,也就是古時的京口,後世的鎮江。
船廠藏在應天府鼻子低下,還真是燈下黑,這次估計被拿下的官員不在少數。
“上奏了沒有,通知皇上派人來接管,船廠裡面的工匠可都是寶貝,千萬別都給搶走了。”
“大人放心,現在沒人敢和船有牽扯,一些小船廠都偷偷的解散了,還有一些去往了南邊,船廠的工匠已經不吃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