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您可有找過我母親?”
“有。”
“您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
歲月滄桑了晏凌海的眼,紅了他的眼眶。
他看著眼前這個同樣哽咽住了的女人,這雙熟悉的,酷似阿茵的眼睛啊,這會兒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恍如隔日般,讓他想起了元藍茵依偎在他懷裡的調皮問話。
“阿海,以後我們要是走散了,你會來找我嗎?”
那時候的他雖然嘲笑她傻,但還是無比認真地保證:會!
不管她到天涯海角,他都會去找的。
可是,那一年,當他從基地回來的時候,卻是找遍了大江南北都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她沒有嫁給齊重。
齊家的傭人說,她背叛了齊重,被齊家趕出了家門。
呵!
緩緩握起的拳頭洩露了晏凌海的憤怒。
他暗暗做了個深呼吸,再看向宋簡意的時候,只有一句話:“這都是我們上一輩人的事,孩子,你不要管。”
“齊重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
“……”
“所以,我母親不是因為難產而死,而是被人殺害的?”
宋簡意憤怒了:“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
“那齊重呢?他有沒有嫌疑?還是他的老婆?那個化工廠的老闆?”
“這事和齊重的老婆有什麼關係?”
晏凌海只知道,齊重是在元藍茵死後的一年才娶妻的。
他並不知道他的妻子是誰。
因此,當宋簡意點明瞭顧幼嫻曾經是齊家的傭人時,他愣住了。
“她之前是照顧齊重起居的傭人,後來用了些手段,懷上了他的孩子。就在我母親進齊家為老爺子治病的那段時間,她沒少鬧事。”
“你說……她是傭人上位的?”
“沒錯。”
宋簡意看著他那擰起的眉頭。
如果,剛才他還不願意說起這些事的話,那麼這會兒,卻是充滿了困惑與不解的。
他看著宋簡意那酷似元藍茵的眼眸,沉聲問:“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遇神幫我找到了齊家以前的老傭人。就在我母親離開後,齊家的傭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僥倖留下來的,都對當年的事充滿了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