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沙啞地開口:“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還好意思問?我問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你說祁遇要娶那個野丫頭了,是真的?”
顧九黎準備下床的動作一頓,雙手抓著床單揉得皺皺巴巴的。
許幼嫻看她這樣,整個表情都變了。
“你不是說祁遇的身邊只有你一個女人嗎?你怎麼不看緊點,讓別的女人趁虛而入?”
“媽!”
顧九黎痛苦地抱住了腦袋。
不用母親責備,她也知道自己走到這一步很窩囊。
可是,只要他們明天不領證,她就還有機會的,不是嗎?
腦袋瓜子疼得她整個人都是宕機的,她難受地敲了敲腦袋,問母親:“聽說老夫人在江北出現過,你幫我查查,看能不能見到她。”
“別做夢了。老夫人已經走了。”
“走了?”
“嗯。看她這次來得匆匆走得也匆匆,想來是和宋家那小狐狸精鬧掰了,兩人不歡而散。”
許幼嫻語重心長地握住了女兒的手,“九黎,你爸到現在還記掛著那個賤人呢。咱們能走到今天不容易,你可一定得抓住祁遇,只有進了祁家,才能永保咱們的地位啊!要不然,哪天那事東窗事發,你媽我這輩子也就完了。”
許幼嫻說著,眼淚撲簌簌地就往下掉。
顧九黎擰眉:“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他怎麼還惦念不忘?”
“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越得不到的越是想念。”
許幼嫻搖搖頭,不想再說下去了。
她只囑咐女兒:“祁遇的事你得從長計議,千萬不能再像今天這樣喝酒胡鬧了。”
顧九黎聽到“胡鬧”二字,腦門嗡的一聲。
一些模糊的畫面灌入了腦海:“媽,今天誰送我回來的?”
“木少啊。”
顧九黎慌忙找到手機,打出電話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是屏住呼吸的。
“我說大小姐,你清醒了?”
“殊勳,我今天沒胡說什麼吧?”
“你指的是哪一句?”
“……”
“呵,我說顧九黎你真可以的啊,扮豬吃老虎地潛伏在我的身邊那麼多年,原來是利用我接近老祁呢?怎麼,看我傻,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