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連甄家發生過那麼大的變故都不知道麼?
木殊勳的眉頭皺了皺。
“我本來就討厭被人操控人生,我爸給我定下這門親事的時候我本就不同意。也從沒打算過要娶她。”
如果,不是上回有人告密讓那死丫頭逮著了他的話,他想,他這會兒不知道還在哪個酒吧裡跟小妹妹講情話呢。
木殊勳的目光悄悄地看了一眼後視鏡,發現宋簡意冷了氣場幽幽地瞪著他。
他緊張地握了握方向盤:“幹嘛,我開著車呢,不能對司機動手啊!”
“我現在不動手。”
“哦。”
那他就放心了。
咦,不對,怎麼不動手的前面還要加“現在”兩個字?
木殊勳心跳突突的,心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是真的有道理的。
看,小花瓶跟著老祁才多久,竟然也學會用氣場殺人這一套了。
偏偏,他還就怕這一套了。
“那個,某人家屬,收收你的氣場哈!怎麼我也是你老公的兄弟呢,這麼威脅我,就不怕我說你壞話?”
“什麼老公?”
宋簡意還沒說話,顧九黎倒是接了過來。
她那語調裡激動的拔高,連車後座的祁遇都注意到了。
祁遇說:“我們要領證了。”
“阿遇,你瘋了嗎?”
幸好這會兒不是顧九黎開車了,要不然肯定得來個急剎車不可。
只見,顧九黎激動地轉過身子來,灼灼的目光好像祁遇準備幹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祁遇皺眉:“我希望你祝福我們。”
“這不可能!”
顧九黎激動地問:“這事奶奶知道嗎?祁伯伯知道嗎?祁遇,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的妻子必須是和你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
“誰規定的?”
“我……”
顧九黎忽然被祁遇的目光給嚇住了。
是車子開得太快,窗外的風景晃得她眼疼了嗎?
祁遇怎麼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
她放柔了語調,語重心長:“阿遇,我知道你現在正在熱戀的興頭上,但請相信我,緩一緩,等你和她的新鮮勁過了,冷靜下來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